医生顿了顿又道，“我想，这血块应该是上次从高处摔下造成的，至于当时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我也不得而知。也许是因为当时颅内受了伤，却并未出血，血管是后来才破的。”

慕染修默不作声地听着医生的解释，他的面上无波无澜，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良久，男人抬眸看向那医生，沉声问，“有没有办法把它从我脑子里弄走？”

医生摇了摇头，“出血的位置太特殊，手术的风险很大，我们建议保守治疗。”

保守治疗？

慕染修嘲讽地牵了牵唇，一般医生说这话的时候，无意是在给一个人判死刑。

慕染修眸色一沉，沉声问，“这么说，我是要死了？”

回应他的是医生几不可闻的低叹，“抱歉，慕先生。”

抱歉？

以前很多人都会对他说这两个字，可是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具有杀伤力。

慕染修不是傻子，自然能听懂医生的意思。

原来，他真的要死了。

“还有多久？我还有多少时间？”

“半年。”

半年么？

男人笑了，当真是巧得很呢。半年之后，刚好是他和叶安安约定的时间。

男人喉头有些发苦，沉声问，“如果我不住院治疗会怎样？”

“可能会更快。”医生顿了顿，“您可能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