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将李林所写的竹简摊开,乐呵呵地看了看,冷不防地脸色一紧,喃喃自语道:“这混小子好生聪明,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来了这么个好法子,看来朕还是低估了他!”
“陛下,恩相让学生带的话和书信,学生都已经带到,不知陛下有何旨意需要带给恩相的?”
“不着急,不着急。今日天色还早,对了,你是叫韩信对吧?”
“正是,学生不才正是叫做韩信!”
“你也是李相的学生?”
“承蒙陛下关心,韩某人的确是恩相所收的弟子!”
“喔,既然是李相的高足,那朕可要考考你了,你认为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陛下,学生不敢说!”
“说,朕不会因为言语而治你的罪的!”
始皇帝这一连几句话的语气都十分强硬,似乎有种强人所难的意思。
这让韩信很是被动。
脸色变得极差。
如果按照他内心想法所说,今天估计不能活着走出宫门了。
“说吧,你是李相的高足,想必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说说你对朕的看法,朕说不准会采纳你的合理建议而进行改正呢?你说对吧?”
始皇帝此时的态度十分和蔼。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十分慈爱的小老头一样。
不过。
韩信可没有被始皇帝这样笑呵呵的表面所迷惑。
在大秦,那一个人不知道嬴政很残暴?
但谁要认为嬴政是个傻子,那他就是一个大傻子了。
“陛下,学生认为陛下没有什么缺点,乃是千古完人,三皇五帝给陛下提鞋都不配,学生认为陛下之功劳,乃是旷古之未有,实在不能以学生之拙见所能洞察明白的!”
韩信违心地赔着笑,将这十分烫嘴的恭维之话说了出来。
始皇帝闻言大喜。
“你真的是这样所想的?”
“是的,陛下,这就是学生眼中的陛下,是天下万民眼中的陛下,陛下,您的睿智,就好像是那巍峨的长城,雄伟壮阔,庇护着大秦数万万子民们。”
“韩信啊,你说得好啊!现在做李相的学生辛苦不辛苦啊?那李相对你如何?”
“回陛下,李相此人良心大大地坏,对陛下您是明面上恭敬而实际上嗤之以鼻,常常在学生面前抱怨陛下您的政策,对您颇有意见啊!”
“哦?竟有此事?”
“是的,陛下,学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说吧。”
“恩师有雄心大志,颇具反骨,非久为人下之臣也,陛下只可用而不可不防啊。”
此时的韩信,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一连说出来的话。
都让始皇帝一头雾水:这是咋回事?这韩信不是李林的爱徒吗?怎么到了朕的面前,如此恶意地贬低他的师父呢?莫非?
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矛盾?还是说,这韩信的人品不行,李林选择他作为他的徒弟,是他自己看走了眼?
“韩信,你说得有些过了吧?那李相毕竟是你的老师啊,做学生的怎么能够如此在外人面前贬低自己的老师呢?这岂不是违背了礼仪吗?”
“陛下,学生只知道在大秦,天大地大,陛下最大。任何有关危害大秦国家社稷的事情,学生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不要说这些繁文缛节了!”
韩信站在始皇帝的面前,腰杆子挺直得跟个站立着的松树一般。
似乎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光明磊落。
没有一点儿羞愧的样子。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朕会按照李相所说的去做的!”
“诺!”
韩信拱了拱手,马上就离开了皇宫。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远去。
始皇帝忍不住地向着地上吐了一口痰,接着十分鄙夷道:“这韩信,朕原以为他能够被李林看中,会是一个大才。没想到,品德居然如此败坏,这李林的眼光也不咋地啊。看来日后有他的好果子吃了!”
“陛下,这韩信吃里扒外,要不要我们事先告诉一下李相,让他对韩信多作提防?”
“不!不用了,朕想明白了,这又是那个混小子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