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艾文山轻轻呷了一口茶,弹了弹衣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钱兄不瞒你说,我还是为那事而来,只不过这次是奉了李大人的令。”
而倚仗着徐福与许寿,钱包来也是豪横惯了的,闻言他并没有回应艾文山的话,只是被胖胖的、肥嘟嘟的两腮夹着的小鼻子里“嗤”了一声,不肖之色溢于言表。
见此艾文山心中暗自高兴,口中却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瞒钱兄,我观李大人要银之心甚决,似有动手之意,你看……”
“他敢!这人真是想银子想疯了,也不看看他在像谁要银子,也不怕咬了手!”艾文山刚说完,钱包来便一瞪眼怒道。
“既如此,我也不多说了,告辞。”艾文山笑道。
“还是这艾文山识相,不多费口舌。”送走艾文山之后,钱包来满姨都想道。
……
而此时干植云领着他手下那帮子人——十五六各捕快,已经在一方楼墙侧丰厚,艾文山见到干植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要送头。
干植云见此,手一挥:“弟兄们跟我上。”
随后只是一拐角,干植云等一帮子人就出现在了一方楼门口红朦朦的灯光里,因为有了李桂他们这次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意欲一吐上午的闷气,吓的来客个个趔趄。
迎门的老鸨迎来送往,见多识广,立刻感觉事情不对,见此已是残花败柳的老脸堆着满满的笑意匆匆迎了上来:“各位官爷,你们这是?”
“接到线报,有贼人进入汝楼,现要搜查。”干植云端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同时很粗暴的推开了老鸨。
上午干植云之所以忍,是因为那时他还没有人给他撑腰,这时李桂既然发了言,天塌下来有个大的顶着,他才不会有什么估计呢!
推开老鸨之后,干植云手一挥:“给我搜!”
干植云的手下等的就是这句话,随即如狼似虎般涌入,脚踹刀砍,粗暴的很,一时间不知惊吓了多少柔情蜜意,惊散了多少旖旎风光……
干植云在一方楼翻箱倒柜暂且不提,而那老鸨见事不好,一个趔趄之后,立刻身如风中败絮,一溜烟的往一方楼后宅而去。
而到了后宅,还没到钱包来房间前,她便用一般妇女遇到大事的固有表达方式,双臂张扬着,大呼小叫道:“钱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听到喊声,钱包来打开了门,带着些愠怒问道。
“上午那帮子捕快又来了,说是楼里来了贼人,要搜查,硬闯进来了。”
“什么!”
钱包来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枕的没想李桂敢硬来,而且来的还那么快!
这艾文山才刚走,他一杯热茶都还没喝完。
不过她毕竟是经过事的,一愣之后,立刻大喊道:“刘二,你赶快去告诉老爷,说这里出事了。赵武、赵武……”
……
人处理事情的方式是受个人性格与在社会中的势力影响的,钱包来仗着许寿与许福是豪横惯了的性子,他清楚不能任由干植云他们乱来,不然今晚都生意就黄了,以后也受影响。因此他采取了豪横的处理方式。
随后他纠集了护院、**、茶壶,执棒执刀,一帮子浩浩荡荡往一方楼赶去。
他也没什么顾忌,在他想来,出了事徐福与许寿自会出面。
到了楼里,钱包来就看到一方楼里桌翻椅歪,男客依墙瑟瑟发抖,姑娘则蹲着身子,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