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夜反问温絮。

温絮说不出话来。

之前他连原主都没有找到，又怎么可能知道原主这些年以来是怎么度过的呢？

夭夜的这句话问出来，他只能抿唇一言不发。

“十二岁，你名声初显的那一年，我十岁，也是我第一次杀人。我杀的是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姑娘，用的匕首，亲自划破了她的喉咙，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整整一个月，我一闭上眼都是那个死去的女孩的样子，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夭夜很平静的将原主曾经经历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面对这些，温絮依旧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算是到了现在，官拜丞相，他依旧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他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他知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到底是有多残忍。

他心疼的看着夭夜：“对不起，若是我早一点找到你的话，可能你也就不用忍受这些了。”

“我并没有怪过你。”这是原主内心真实的想法，她确实是没有责怪过温絮，夭夜对温絮说：“毕竟我们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而已，你对我是没有什么责任的。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了两条不可能相交的路上面了，我不会去打扰你，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温絮明显是不能接受这一点，他看着夭夜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既然小时候就认识，现在一样也可以成为朋友。”

既然温絮还这样执迷不悟，那么夭夜也不介意说得更加清楚一些了。

她看着温絮，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冷淡了很多：“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对司徒温徵是什么样的想法？是打算为臣，还是想要取而代之？”

温絮不明白夭夜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夭夜的问题。

夭夜其实也没有指望他能够回答出来的，她对温絮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是站在司徒温徵这一边的。而你和我不一样，你应该也是有些不臣之心的吧？”

夭夜说的这句话司徒温徵没有办法否认，他垂下头不说话。

“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为了我放弃对付司徒温徵，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说完这句话，夭夜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冷淡了很多：“若是有天我们真的需要兵刃想见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

温絮还是没有说话。

之前夭夜还是想要留在这里吃个饭的，现在这种心思是彻底没有了。

她站起来：“好了，既然该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出来了，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直接离开了。

这次温絮也没有开口挽留夭夜。

或许他自己也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开口挽留夭夜已经是没有必要的了。

就算是夭夜留下来，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他们的关系就只能是如今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