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妾的事情得到了妥善解决,试探李延庆来洛阳的用意也有了结果,韩伦自觉举办宴席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兴致骤然高涨起来。
韩伦再度拍了拍手。
这次从隔门进来的,是韩伦花血本培养的一队歌姬与舞姬。
十几名妙龄少女的绝美歌舞,将屋内本就“火热”的气氛带到了顶点。
歌舞作罢,宴席散场,宾客离去。
深夜的洛阳染上了丝丝寒意。
走出韩氏正店,一股凉风席面,李延庆下意识拉了拉衣领,对韩伦道:“多谢韩司马款待,在下初来洛阳,就能得到韩司马盛情款待,实在是受宠若惊。”
韩伦抚着肚皮豪气干云道:“我与李御史可是相见恨晚,李御史不必客气。”
身为作恶多端的洛阳勋贵之一,韩伦最为忧虑的,就是朝廷对他动手。
听闻李延庆这位新任留台御史入洛阳,韩伦可谓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李延庆不光是留台御史,他父亲李重进似乎有对韩伦的儿子韩令坤动手的意图。
一日不搞清楚李延庆的真实来意,韩伦就一日难以安眠。
现在,李延庆的意图总算是搞清楚了,他不过就是个来洛阳享乐的豪门衙内。
韩伦吊着的嗓子眼自然就放下了,面前的李延庆也是越看越顺眼。
李延庆郑重地拱手行礼:“那我今日就此告辞,待我熟悉了洛阳城,改日定会宴请司马。”
“哈哈,好说好说,李御史但有需要,大可来我府上寻我,我定当鼎力相助。”韩伦笑得像尊弥勒佛。
两人就此别过,李延庆领着李石打马离开韩氏正店。
行了一条街,李石略带忧虑地问道:“郎君,宴会上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李石虽然一直在一楼候着,但时刻竖起耳朵留神楼上的动静,生怕自家郎君出什么意外。
“这哪能有什么意外?”李延庆面色微醺,微微笑道:“不光没有意外,这次还有不少收获。”
“没有意外就好。”李石对自家郎君的收获并不怎么在意,他只会在意他应该在意的事情,比如李延庆的安危。
很快,李延庆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身上那件惹眼的紫色袍衫。
接着,李延庆跳进备好热水的洗澡桶,迅速洗去了浑身酒气,以及夹杂其中的淡淡香粉味。
换上一套常穿的白色襕衫,端起碗喝了口醒酒的凉茶。
李延庆终于觉得,自己回到了本来的模样。
为了在十阿父面前装出一副贪图享乐的衙内模样,李延庆着实下了不少功夫。
早在开封时,李延庆就像大哥李延顺请教了不少享乐方面的“知识”。
大哥李延顺混迹于开封衙内圈多年,在享乐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手。
若非大哥手把手的教导,李延庆还真不见得能伪装成功。
那紫色袍衫与女士香粉,也是大哥李延顺的建议。
李延庆刚开始还有点接受不能,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才将这些东西带来了洛阳,并加以实践。
付出了“牺牲”,自然也带来了丰厚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