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呵,掂量?”罗五踉踉跄跄地出了破落小院,一手扶着墙,一手搭在苏定的肩膀上,一边低声自言自语:“天杀的混账东西...这该如何掂量?”
罗五与项九两人喝完了一葫芦酒后,觉得很不过瘾,干脆让苏定又去打了两壶酒来。
酒虽不烈,奈何想醉。
两人就着袋花生米,长谈到了深夜,喝了个一塌糊涂。
喝完酒后,罗五拒绝了在项九屋里对付一晚,强撑着要回去自己的住所。
“九叔,你在说什么?”夜晚的冷风有些大,苏定一时没听清楚罗五在说什么。
罗五转过头看了苏定一眼,挤出副笑脸:“没什么,就胡乱说两句,嘿嘿。”
眼见罗五醉气醺醺的模样,苏定面露担忧:“要不,九叔你今晚就别回去了。”
“回去,我要回去。”罗五搭在苏定肩上的左手发力,强自撑起身体:“走,现在就走。”
中午离开凤鸣馆时,罗五在秦蕊那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想错过这单大生意。
而且凤鸣馆被人监视,秦蕊定然想找到监视者,罗五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苏定叹了口气,全身发力,架着罗五往他的住处走去。
罗五的住所离这处破院子有一里多远,两人迎着寒风步履阑珊地行了近一刻钟,终于来到了一处低矮土墙的边上。
“五叔,到了。”苏定轻轻抖了抖肩膀。
罗五就走了开头的几步,后来都趴在了苏定的背上,苏定几乎是背着罗五走完了这一里多路。
“啊,到了啊?”罗五抬起头,勉强睁开双眼,扫了眼熟悉的黄色土墙:“你背我进去吧,门应该没锁。”
罗五并未娶妻生子,但这间院落也并不只住了他一人,四名单身的手下与他同住一院,会给罗五留门。
说罢罗五又趴回了苏定的背上,苏定宽厚温暖的后背让他觉得很是舒服。
苏定推开大门,背着罗五进了院,小院不大,也就两丈见方。
院中黑漆漆的,苏定就着月光,驾轻就熟地走到背面的主屋门前。
正当苏定要推开房门时,右边厢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名中年男子披着外衣,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罗哥回来了。”男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哦,是定哥儿啊,罗哥他又喝醉了?”
“我好好的,没...没醉。”罗五挣扎着从苏定的背上下来,扶着墙壁勉强站定。
最近几年罗五总是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中年男子开始还劝罗五几句,如今已是见怪不怪,转过身撂下一句:“傍晚的时候,有个女的找上门来,指明要见你。”
女的?罗五闻言醉意消了一半,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她是谁?”
“我不认识,她只说要你明日巳时之前去凤鸣馆,过时不候。”
说罢,中年男子径直回屋去了,心中不住地感慨:罗哥不愧是罗哥,找的女人竟会如此漂亮......
凤鸣馆?罗五的醉意转瞬全消,心潮澎湃,:上天垂怜呐,大生意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