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风月甲天下,他确是个中好手,不光添油加醋的吹嘘,随赵大公子花天酒地的时候更是没少捡来花样让姑娘们有学有样,又说比不得秦淮万一。
赵大公子如痴如醉,好生羡叹,相约有机会一定让孟凡带他遍逛秦淮。每次耍玩,更是离不开花样百出的孟凡,就差拜师了。
还在江宁的时候,风沙应酬繁忙,对风月场那些事都腻味了,随意笑了笑道:“赵兄选的地方定是好地方,可惜我旅途疲倦,还是让孟凡陪你耍吧~”
赵大公子笑道:“我都听孟凡这小子说了,凌兄才是真正的方家,早已见惯烟花,独爱良家。你放心好了,我们玩我们的,保管不会打搅凌兄与佳人幽会。”
风沙一阵无语,又横了孟凡一眼。
绘声恨恨地咬牙,伸手往弟弟软腰处掐了一把。
嗔恼的俏模样别说多引人了。
赵大公子差点拔不出视线,使劲咳嗽一声,艰难的扭开脑袋,冲孟凡道:“你这小子不地道啊!连主人身边的美婢都敢勾搭。”
风沙失笑道:“没事,他们是亲姐弟。”
赵大公子恍然,挤眉弄眼的拿肩膀怼了孟凡一下,笑道:“你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姐姐,还有没有姐姐妹妹介绍给我,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她。”
孟凡干笑两声。
风沙接口道:“有是有,也是我的人。”
赵大公子瞧瞧纯狐姐妹,又瞧瞧绘声,羡慕道:“你看你身边的美婢一个接一个,无不堪称绝色,更是春兰秋菊,各胜擅场,不知哪来门道,可否介绍一二?”
风沙笑了笑道:“赵兄莫怪我小气,我这人有藏花赏花的怪癖,如痴如狂,从我手里漏不下的。”
赵大公子笑道:“没事没事,我能理解。就像我几天不逛风月场,浑身上下都痒痒。我爹把我从小打到打,直到他老人家打不动了,我这癖好也没能改过来。”
风沙上下打量几眼,啧啧有声道:“赵兄好身体。”
赵大公子得意洋洋地道:“那是。之前孟凡这小子不服气,我便跟他比试一番,最后还是我技高一筹,不信你让弄珠说说谁厉害。”
风沙哑然失笑。
弄珠羞臊地低下头,两颊的腮红更红了。
绘声气鼓鼓瞪着俏眸,再度伸手掐弟弟。
孟凡使劲缩着脖子苦着脸,又不敢躲,又不敢喊痛。
赵大公子笑道:“你们姐弟俩感情真好。”
几人又聊几句,后方传来高亢的锣声。
有随从前来禀报,说是挂着符家旗帜的座船欲过,沿途船只让道。
赵大公子蓦地色变,咬着牙道:“让谁都不让符家。”
随从十分犹豫,现在不比当初,得罪不起符家。
赵大公子也不多言,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孟凡冲风沙小声道:“我打听过了,他二弟的妻子尹氏,正是赵义亡妻的姐姐,虽然这姐妹俩年纪相差有点大,确实是亲姐妹。”
风沙恍然。难怪赵义和符尘修勾搭上,赵大公子发那么大的火。
一来他的大儿子跟符尘修有那么一段关系;二来害他弟妹的亲妹妹枉死。
再仔细想想,这辈分这关系,只能啧啧两声,贵圈真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