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忧又问道:“除了奖励你黄金,他们怎么制约你呢?”
可奖可惩方能控制。
梁群是巡防署的老人了,哪有那么容易被哄?
李含章脸皮一红,偷瞄江离离一眼。
江离离也看他一眼,红着脸不吭声。
许忧见两人眉来眼去,重重拍案道:“看她干什么?看着我说。”
这点不交代清楚,他不可能信任李含章。
其实就算全部交代清楚了,他也不会完全信任李含章。
还是那句话,可奖可惩方能控制。
就像放纸鸢,线在手才可放可收。
至于纸鸢怎么想,一点都不重要。
李含章小声道:“他们以为我跟江喧那啥,关系亲密,拿住江喧就拿住了我。”
许忧哦了一声,转视江离离道:“这本是你们的私事,我本不想打听。不过这又涉及到公事,我必须问清楚,你们好到什么程度了?”
鉴影阁的时候他就让江离离追求李含章,还让两人鸳鸯戏水呢!
这是希望给颗鸡蛋弄条缝,方便苍蝇叮。
让人家觉得可以把李含章拖下水。
总比浑然无隙,逼着人家拿锤子硬砸好。
李含章岔话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呐!才给我们说完,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来,难怪你能当上主事,我只能当个马快……”
“你小子别打岔。”许忧狠狠瞪他一眼,伸手一指江离离道:“你说。”
江离离垂下俏目,小声道:“当时情况紧急,未免惹人生疑,我们就,就……”
许忧问道:“过夜了?”
江离离羞臊地点头,忽又抬头道:“虽然一张床,中间划了线……”
李含章干笑道:“她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还摇床来着……”
江离离大窘,本就红透的脸蛋一下子更加鲜艳了,使劲踩他一脚。
李含章痛地龇牙咧嘴,就差抱脚跳了。
许忧笑了笑,训斥道:“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你专职缉私,又不分管风月。”
这话看似冲着李含章,其实是说给江离离听。
他了解李含章,这小子连相好的都没有过呢!起码在他手下当马快这几年没有。
江离离当然明白许忧撮合的意思,乖巧地装出羞涩的样子。
隐约间,好像似乎有那么点心动。
许忧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末了冲江离离道:“几天不见,小镜子很想你,相信你也很想她。”转向李含章道:“你也一起去,陪着江喧带小镜子出去玩玩。”
顿了顿,叮嘱道:“记住,你们俩在外面别扭扭捏捏的,要亲密一些。”
李含章没有多想,苦着脸同意。
江离离却嗅到一些别样的味道,心知许主事并没有完全信任他们。
这既是一种提醒,甚至警告,更是一种试探。
不管因为任何原因,小镜子一去不复返,那么两人就是不可靠的。
此后,两人结伴去了许主事家接小镜子,又带着小镜子逛街玩耍。
一直玩到黄昏时分,李含章忽然在人来人往的街口看到一个熟悉的倩影。
然后,对上了视线。正是久未见面的夏冬。
夏冬的眼神相当复杂,显得很不高兴。
李含章并没有注意到,好友见面,自然兴高采烈。
刚想打招呼,夏冬一个闪身进了偏巷。
露出了后面的张星火。
张星火脸色古怪,手指虚点几下,做了个手势,跟着进了偏巷。
李含章愣了愣,找了个肚子不舒服借口,捧腹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