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胡推乱推,试图把齐蝉给推开。
落在旁人眼里,这分明是动手动脚。
绘声自然不会搅局,兰萍好生羡慕。
什么是大金主,这就是大金主。
什么是大恩客,这就是大恩客。
随便挥挥手,天大的坑帮忙填了。
她要是能巴上,这辈子还愁什么?
什么都不用愁了。
李含章见两人旁若无人的抱一起亲热,羞恼之余,又不免若有所思。
如果风沙不是幕后黑手,干嘛要帮齐蝉赔呢?
无缘无故,嫌自己钱多烧得慌?
大小姐对风沙一直低眉顺目,是不是指望着人家帮她还债?
看这架势,还要以身相许呢!分明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风沙用力推了好一阵,直到把齐蝉脸推热了、身子推软了,总算是推开了,强忍住擦抹脸上、颈边口水的冲动,轻咳道:“李马快还着急救你那些好姐妹呢!”
齐蝉啊了一声,转向李含章凶道:“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嘛?快去救人呐!”
李含章不动声色道:“那伙人在白云楼别院,这不是需要风客卿配合吗?”
兰萍心中一动,原来风少住在那里啊!
齐蝉纠正道:“什么客卿,要叫风少。”
尽管她恼极了李含章,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把李含章视为齐府人,也就是自己人。
那就应该随她改口。
李含章无奈改口道:“还请风少配合。”
其实大小姐一直待他很好,之前他把大小姐给惹毛了,也就上门道个歉,大小姐也就一笔勾销了,甚至还给他安排了莲花渡都头的位置。
这一次,他自认不欠道理,心里倒也很清楚,确实亏了情分。
风沙点头道:“你把人手准备好,机动待命。最快今天,最迟明晚,我让人给你报个点,你直接带人去救人抓人……”
李含章斩钉截铁地打断道:“不能过夜,必须今天。”
又抢先向齐蝉赔笑道:“一旦过了夜,有染清白,以后难得嫁人……”
虽然他知道这三女成天在大小姐这里胡天胡地,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然而他看过卷宗,这三位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家世好得很,名声好得很。
要是过了夜,就算把人给救回来,人家家里闹腾起来,有他头疼的。
齐蝉当然自己这些姐妹睡过的男人恐怕比寻常女人这辈子见过的男人还要多。
反正跟清白绝对沾不上半点边的。
最关键,她知道风少知道她们是什么女人。
不禁有些脸热,偷瞄风沙一眼,小声问道:“您觉得呢?”
“李马快说的有道理。今天就今天,我这就着人安排。”
风沙思索道:“这样,就在江边的听涛阁,大约晚饭的点,你多调点精干人手,只要看见讯号,那就冲进去拿个人赃并获。”
李含章将信将疑道:“调人没问题,时间和地点你真能确定?”
风沙笑了笑:“我的人负责招待刘公子,她会安排好的,你不要误抓就行了。”
李含章沉吟道:“要不要做个样子,免得你不好跟刘公子交代?”
风沙淡淡道:“我在江城给他保驾护航,不是让他放任手下胡作非为的。他猜到是我点的,那更好不过,以后自然会收敛点。只要不当面扯破脸,大家心照不宣。”
李含章下意识地追问道:“你给他保什么驾?护什么航?”
风沙看他一眼:“这跟此案无关吧?”
“无关无关,怪我多嘴。”
李含章只是习惯性的职业敏感,回神道:“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提前埋伏。”
其实心里把这事牢牢记下了。
风沙制止道:“他那些随从都是久经战阵的高手,更是经验丰富的宿卫,提前埋伏恐怕瞒不过。你的人最好等在两条街外,看我的人放讯号,再即刻进行封锁。”
李含章道:“多谢提醒。”
“他们身份特殊,乃是外国王子的随行人员。如果负隅顽抗,不仅会累及无辜,还会照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风沙又提醒道:“你最好找个够分量的见证,他国高官,使节,宗室最好。免得人家反说你们栽赃。届时就你一家之言,两边各说各话,那真是到死也说不清了。”
李含章不禁汗颜。
这才明白为什么许主事非要他去找高副主事,还真是未雨绸缪啊!
比他想得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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