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火歪头掏掏耳朵,问夏冬道:“我说天气,他说啥呢?”
夏冬抿唇一笑,岔话道:“我没想到私盐案会闹这么大,他不会有事吧?”
张星火沉声道:“其实这个爆竹是早就埋好的,迟早会有人去点火,结果有个傻子抢先点爆,而且傻到不知道点爆了什么,居然还有闲心救别人。”
李含章顶门都快气炸了,跳着脚道:“你,你把话说明白,谁傻子!”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就是你李含章。”
张星火拧眉道:“说你傻子都是在夸你,分明是蠢货。”
夏冬截话道:“一件盐案,有这么严重吗?”
张星火道:“你恐怕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以为不就是点盐吗!其实不然……”
“又开始叽叽歪歪。”
李含章不耐烦地打断道:“谁会对这些弯弯绕感兴趣,你有屁直接放,说清楚现在该做什么不就得了,绕弯子很好玩吗?”
张星火不理他,自顾自道:“这批私盐数量太大,尤其在不产盐的东鸟,引发战乱也不无可能……”
夏冬和李含章面面相觑。
李含章旋即回神,嗤之以鼻:“危言耸听。”
夏冬立时凶他一眼,别回俏脸向张星火道:“别理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星火哼道:“不是我们,是他。”
夏冬轻声道:“好,他该怎么办?”
张星火道:“这批私盐是齐大小姐弄来的,所有的矛头最终都会指向她,李含章将会成为矛尖……”
“凭什么把我当枪使,我就不。”
李含章抢话道:“我还就不信了,谁还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夏冬霍然起身,伸手往墙角一指,寒着俏脸道:“滚去蹲着,不要等我动手。”
李含章吓得缩了缩颈子,嘴里嘟囔着意义不明的话,人却是乖乖过去蹲好了。
之所以这么乖,无他,有先例,而且不止一次。
说是跟夏冬不打不相识,其实他和张星火加起来都打不过夏冬。
那段时间,当真被人家给收拾惨了,也就顾着逃命了。
张星火讥笑道:“有些人就是嘴欠,欠收拾。”
李含章眼睛一瞪,正要跳起来,夏冬硬是把他给瞪了下去。
张星火一脸得意洋洋,好生洋洋得意。
夏冬道:“你继续说。”
张星火轻咳一声:“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把他当枪使。这么大一批私盐,涉及面很广,这潭水,深着呢!本来意图炸潭的人,显然也绝非善茬。”
夏冬思索道:“你是说齐蝉其实做不了主,她的背后还有人?”
她立刻想到了风沙。
张星火点头道:“有个傻子硬生生搅进去,导致两股势力提前对撞。两方显然都没反应过来,一些准备尚未完全,所以这几天仅是舆论滔滔。”
夏冬定眸道:“一旦等两边反应过来,李含章就危险了?”
张星火继续点头:“炸潭的一方显然会把他当成矛头,齐大小姐那边显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反击是必然的。当矛头撞上盾面,结果无非四种。”
矛损盾存,矛存盾损,矛盾俱存,矛盾俱损。
夏冬色变道:“他应该躲起来,或者立刻逃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也这么劝他。”
张星火耸肩道:“结果他居然把我骂了一顿,说他若逃了,齐大小姐怎么办?我说你现在自身难保,居然还考虑保别人,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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