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报上写,信州刺史兼湖南安抚史边高轻军叩城,守城大将当时受刺,当场授首,副将开城投降。”
郭青娥幽幽一叹:“信报写时,边高正着手迁王氏之族,及文武将吏往江宁。”
风沙眼睛一亮,相当兴奋,更不免激动,不过旋即压下,正色道:“算算时间,你的传符和我的飞传应该已经送到,只要有人祭符,定可辟易劫难。”
寻真台尚有士女景慕者数百人,多是潭衡各地的世家贵女,郭青娥无法不管不顾,所以特意请他照拂,他答应永宁传符回去,若逢大难,祭符可辟。
郭青娥只听不语。
风沙忽然会悟道:“你让隐谷出面向李重施压,是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平息许州势态,好让我快点走?”
这样就说得通了,而且隐有威胁的意味。
如果他就是赖着不肯走,无论还想留下来干什么,隐谷都可以让他干不成。
也就是郭青娥做得,换做隐谷其他人,哪怕是王尘,他都会发飙来试试看。
反正不会示弱。
郭青娥稍稍用力,把风沙拉近了些,仰脸凝视道:“这件事上,永宁左右为难。请你一定相信永宁,永宁确实有些私心,但是真心认为尽早离开,对你最好。”
风沙若有所思地道:“柴兴和隐谷希望我快点走?”
郭青娥露出一抹苦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柴兴传来了御笔朱批,通过秘密渠道直接下给隐谷。
就四个字:让他快滚。
隐谷建立以来,见过圣旨无数,荒唐的也有,但这一份仍然称得上特别。
正因为特别,谁也不敢等闲视之,包括王尘在内,无论如何要赶人走了。
风沙沉默半晌,轻声道:“我在许州还有些首尾要收拾,大约需要三到五天。”
郭青娥沉吟道:“这个时限,我可以代隐谷承诺。”
风沙抬手揉了揉额头,叹道:“时间太紧,看来今晚也睡不成了。”
郭青娥微微垂首,脸蛋忽然娇羞发热,那瑰丽之艳,直教人魂销,细弱虫鸣地道:“要是实在太累,可以到我歇息一下。”
风沙眼睛都瞧直了,实在忍不住探手抚摸。
郭青娥有些慌张地把脸蛋埋他肚子上,贴得相当紧,好像这样可以散热似的,亦像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骆驼。
风沙瞧得有趣,拿手指去刮她那近乎熟透的娇嫩耳廓。
郭青娥羞得不行,似乎也痒得不行,发急道:“你需要帮手,让初云帮你。”
风沙笑了起来:“是呀!早些忙完,早点去你那儿歇息。”
郭青娥伸手把他推开,近乎瞬移般逃走了,好像把这辈子的轻功一次用完似的。
风沙瞧得直乐,余光瞟见马玉怜在门外探头探脑,敛容道:“好了,别躲了。难得夫人求情,我就饶她这次。你告诉她记住,通常我没面子的时候,有人会没命。”
马玉怜顿时一喜,忙不迭地应声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