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会是这样?”
崔佳慕的第一反应自然是难以置信,可是,她也很清楚,她妈向来不屑于撒谎骗人,从她妈嘴里说出来的话,基本就是确凿无疑的。
梅尔德的父母的确可能已经找过老师,甚至找过她妈了,只是被她妈说服压了下来,才拖到现在。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临近高考了,哪家家长对孩子不更关注些。
我要不是公司事情忙,天天在家,天天去接你,我也能知道,再不然,随便去学校里找几个小同学打听打听,那也能打听得到,你还真以为你们两个有多隐秘吗,我跟你讲,你们两不是当间谍的料子。
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
你跟那个梅尔德的事,我也不会刻意棒打鸳鸯,你只要守住底线就行,这方面女孩终究要吃亏些。
现在,吃饭。
吃完饭回去估个分。
看看能考上哪些学校。”
乔木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纠扯太多,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教多少内容,有些事情,家长越是不允许干,孩子就越想要逆反,口头说教永远都没有让她们亲眼见见有效。
说完,就招呼她闺女吃饭。
当天晚上,乔木还是一如往常的睡的很好,崔佳慕则是一夜都没能睡得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事情。
直到第二天早上,这才勉强眯着了一会,但乔木可不给她早上睡懒觉的机会,直接把她叫醒,给她灌了一杯高浓度的咖啡,并且督促她吃完早饭,就把她带到了妇联。
乔木跟妇联主任商量了一会儿相关情况和资助投资,便把崔佳慕留在了市妇联这边,让市妇联的工作人员带着她先去参观了一下妇联的一些机构,以及近几年的成果。
之后,也就是大概九十点钟的时候,其他工作人员才带着崔佳慕去周边的乡下,根据一些资料前往一些人家进行调解,当然,能调解的调解,不能调解的话,那他们就会拿起法律武器,适当提起公诉。
接下来,除了填报志愿的那几天,崔佳慕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其他事,或者说想其他事,每天都要跟着妇联的工作人员到处奔波。
过去,乔木把她保护的很好。
也尽量不让她接触一些不是很好的信息,可是现在,既然她已经长大了,已经成年了,那自然得让她赶紧接触社会黑暗面,接触婚姻的黑暗面,这样以后才不会吃亏。
有些亏吃了就是吃了,长了教训就行,可是,有的亏还是借鉴借鉴别人就好,尽量能不碰就不碰。
譬如家暴。
大多数有家暴倾向的男人,在相处过程当中就应该能看得出来。
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影帝,都能表面如佛陀,背里如恶魔,大多数男人的演技没有那么好,这些明明可以通过仔细观察,通过观察对方的家庭背景以及对方父母情况就能够了解到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亲身经历呢,是非得要被打的要死要活的,才能相信对方真坏吗?
两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这两个多月来,崔佳慕见识到了她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未曾见识过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好人,坏人,窝囊人。
也见识到了婚姻的可怕。
可能因为她是一直跟着妇联行动,而妇联不可能专门找一对恩爱的夫妻去调解,因此,她接触到的几乎都是婚姻的负面信息,这无疑让她对婚姻产生了一种畏惧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