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边上一个记者再一次无知的问出自己的问题的时候,边上的医生终于发觉了不对劲,赶忙又挤了进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
“病人现在全身瘫痪,而且伴有功能性失语症,目前全身上下可能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不能动弹。
但听觉视觉应该没问题。
可是思维有没有问题,甚至于记忆力有没有问题,我就不敢保证了,不过一般来讲,既然已经全身瘫痪了,而且脑部又是脑溢血外加脑震荡,记忆没有问题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你们恐怕问不出什么。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
“这……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要成悬案了,医生,那你能不能先检测一下这老太太的记忆力等方面有没有问题,要是没有特别大的问题的话,也许我们还可以通过让她转眼珠子了解情况。
诶,她翻白眼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翻白眼是对我翻的吗?”
领头的一个记者正说着,低头就看到乔木在翻白眼,忙惊叫道。
边上听了的医生却不像他那么乐观,还以为乔木出了事,或者被消息刺激到了等等,所以赶忙又拿出仪器,开始检测心率,等到发现主要指标都没问题时,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尝试性的问些基础问题。
就是譬如,你现在听得懂我们说话吗?听得懂连眨两下眼,听不懂就不要眨眼,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记得眨两下,不记得不要眨眼之类的问题,总之都是相当基础的问题,主要是用来测试病人的思维和记忆方面有没有缺失的问题。
乔木现在很想赶紧弄清楚自己的情况,而且也担心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涉及到原生的心愿,所以不论医生问什么,她都很努力的做出回应,医生也很顺利的了解了情况。
转过身对着所有记者以及正在视频连线的视频对面的警员说道:
“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
病人应该失忆了,她现在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思维逻辑还算正常,这一点没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很有可能只是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接下来,我们恐怕就只能拼运气了,如果运气不错,老太太对当时车祸的事情还有点印象的话,这件事还能顺利解决,如果运气不好,老太太因为应激性创伤和自我逃避的原因完全丧失了车祸那段时间的记忆的话,那就麻烦了。
我现在需要秦晖的照片和他车子的照片,不知道可以提供吗?”
木医生现在已经大体了解情况了,更知道有个小伙子正准备跳楼自证清白,不免有些不忍心,这才愿意站出来,越过一群根本不专业的记者,想办法询问一下老太太。
不过询问归询问,该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是得准备一下,总不能空口说白话的询问老太太认不认识某某吧,得有照片,当然,如果真人能过来其实更好,不过现在显然不太方便,估计最多只能视频连线。
“诶呀,这个你不用问警察那边要啊,我们手里都有,来,我这边拍了好几百张呢,你看看要哪张。
车子也是。
车头车尾车牌,内景我都有。”
边上一个记者赶忙踊跃的站了出来,很是自得的把摄像机拿了出来,给木医生展示他偷拍的照片。
不过,这时候木医生也顾不上谴责侵犯隐私权什么的了,接过摄像机,直接带到乔木面前,一边指着机器里的图片,一边询问着。
就是譬如你认识这个人吗?你认识这辆车吗?你对这个人,这辆车有没有什么印象之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