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群岛,深云海峡。
当代罗浮子骁云墨披头散发,左手持剑,右手却是捂着肩膀。
只见肩膀之上有一块墨绿色被腐蚀掉的血肉,还好罗浮子当即立断,削掉这部分血肉,不然时间一过,那股毒素就会渗入身体内,蚕食生机。
罗浮子强忍着巨疼,松开手,一剑指向不远处的二人,冷笑一声说道:“堂堂一代鬼将竟和自己的仇家合作,难道不觉得可笑么。”
一旁,站在虚空当中的夏幽怨和深云鬼将自然不会理会他,而是乘胜追击,想要就地解决这位强敌,到时候血祭鸢尾海域时,会轻松不少。
看着两人攻击袭来,夏幽怨身为心魔宗的长老,自然拿出本宗的看家本领,旋即祭出心蛊玉琴想要扰乱罗浮子的意识。
然后深元鬼将则是直冲罗浮子而去,手心的离霄血矛氤氲流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罗浮子对此面色一凝,但是眉宇间却是微微放松下来,一张神秘的玉符倒扣在手中,在深云鬼将靠近的那一刹,立即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用法力催动玉符,自此在法力的加持下,玉符中古朴的符文亮起,一阵耀眼的火光闪过,竟是化为一道宛如蛟龙的赤色雷电。
看见这赤色雷电,深云鬼将暗道不好,要知道万法当中鬼修最怕的就是雷法,其中又以丙火神雷和丁火神雷为最。
这两种雷法不管是哪一种,只要威力处于同阶,那么对于他的杀伤性,将是毁灭性的加成。
深云鬼将预感这道玉符所打出的雷法铁定是这两道神雷,赶忙调转方向要逃离开来,可是赤色神雷的速度明显更甚一筹。
当深云鬼将要逃跑之时,就已经是击打在鬼躯身上。
本以为要受创的深云鬼将,发现这威力并不是很强,眼眸中迸发杀意。
却说当罗浮子打出玉符时,眉宇间并没有松下气来,而是再次拔剑,腾空流转向夏幽怨打出一击。
但夏幽怨毕竟是一位精通魔道诡术的金丹强者,他的幻魔琴曲早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渗入罗浮子神识当中给他造成幻象。
可罗浮子也不是一般人,他乃罗浮剑宗当代宗主,一身宝物皆为稀有,底蕴虽然不如夏幽怨他们,但防备幻术的宝物还是有的。
只见罗浮子胸间有一枚玉佩,呈现出了墨黑状,原来刚刚夏幽怨本命法宝侵扰的混乱之意,全被此佩吸纳。
“怪不得,原来是有防备而来。”夏幽怨手轻轻的挑动琴弦,一道又一道魔幻诡音起伏跌宕,魔音被得更加急促,显然已经展现出本命法宝的全部威能。
而那时,罗浮子早已打出那张神秘玉符吓退深云鬼将,因此已经消失在虚空。
深云鬼将这才反应过来,感受身上被击中的玉符,脸色一黑,千算万算,竟然还是被罗浮子逃脱了,不由怒喝道:“天符宫的天衍符么,这次让你算计了,是你好运,下次本座再见你之时,定要让你下去见你们祖宗。”
这个时候,夏幽怨收起本命法宝,化为一道赤练光芒直奔深云鬼将,下一刻夏幽怨站到他身边,语气颇为打趣的说道:“深云道友,想不到你竟然被一张天衍符幻化出来的丙火神雷吓了一跳,真是有损你的威严啊。”
深云鬼将自然是满脸不愉快,但是并没有说话,仅仅只是给了夏幽怨一个眼神提示。
深云鬼将对于这一番话,也是颇为不满,如若真要是丙火神雷,那自己岂不得受伤,他可不会真将夏幽怨当成自己的盟友。
只不过是合作共赢,你需我拱罢了。
随后深云鬼将对着海底下的鬼修大军,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鬼啸声,接着数以千计的鬼修从海峡深渊当中整齐有序的拍着队列,这群鬼修形状千奇百怪,有的似人形,有的似妖兽,有的甚至就是一个全新物种。
他们这群不是一个集体的鬼修竟然整齐划一的站在深云鬼将脚底下,目光中露出一抹恭敬之意。
深云鬼将望着这一切十分的满足,因为他身前是大宗门弟子,甚至人多力量大的道理,所以对于手下的鬼修自然是一阵刻骨专心的训练,虽然在装备上可能有点落后,但那只是低阶鬼修。
然后,只见深云鬼将手下六大三阶鬼修,齐齐朝着这边作揖道:“大王,只等您一声令下,两万鬼修大军任你调遣。”
说话的正是深云鬼将的侍妾之一苏琳,她虽然是侍妾,但她同样也是深云海峡的大管家,掌管整个海峡内的宝物。
在这些宝物中,最出名的还属阴魂草,这种灵药作用不多说,只要服用过后的人,不管是修仙者还是修魔者,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它,不能自拔。
就凭借此药,深云鬼将是身价颇丰厚,一把离霄血矛就是花费众多灵石从一位修仙者哪里买来的。
当然不可能是原物,只是一张炼制图纸而已。
而且没有那阴魂草所带来的灵石,他如何供养这一大批鬼修充当自己护卫。
深云鬼将听罢,点点头,下令道:“好,命令底下鬼修血洗整片白鹭群岛。”
“是,主上。”苏琳和一众三阶鬼修屹立在虚空当中,跪下说道。
然后做完祈祷和恭敬之语后,底下鬼修大军轰隆隆的向前方开拔,气势极为宏观,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漫天诡异之气,弥漫在空气当中,挥之不去。
深云鬼将这会才对身后的夏幽怨来了一句,“希望道友能够信守承诺,将剩余的忘川水交于我。”
夏幽怨摆了摆手,妩媚的笑道:“不要慌,等你收集到了足够的血珠之后,我自然会把那部分忘川水交给你,道友也不要担心,我们可是签过古魔血书了。”
闻言,深云鬼将也不好再说什么,之前在报仇雪恨和晋升鬼王之境两个条件下,他果断选择后者,毕竟前者希望渺茫,只有后者才是唯一机会。
虽然这样做不动念头通达,但万事不可能如意称心,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