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刚要施法，就发现眼前的人已经好了，再一嗅，就知道是林耐不住，出手救了所有的人。

效果相当明显，众人快速恢复了清明，不再觉得痛苦，甚至还比先前舒服了许多。

“这是什么灵丹妙药？”离得远些的，惊叹的口气在问。

离得近的，也是惊诧万分，“似乎，不会真的是林染琴的鲜血吧？”

“她的鲜血为何有如此功效？”“该不是类似唐僧一样的存在吧？”

司空眼见众人都恢复得差不多，又有了心思研究怎么得救，眼神里的好奇太过明显，他牵起林染琴匆忙飞离了人群。

穆晓棠见众人越聊越偏，气不过的训斥他们，“你们还有心情研究这个？也不想想为了救我们这么多人，他们两个牺牲有多大。到底是不是人啊？就这个样子，即便你们回到了现实世界，感觉也都要成为非法，或者不道德份子。”

“我以为我算没良心的，没想到，没良心的这么多。林染琴这个傻子，为了这群没良心的耗费将近一半的鲜血，真是傻子！”薛香恶狠狠的跺着脚，也不知道在骂谁。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训斥，倒是让在场的人稍微清醒了些。有的已经有了些许愧疚之色，还有的，譬如邵建书付磐等人，自是一脸理所当然。

另一边，司空拉着脸色惨白的林染琴飞出去老远，才在她虚弱的叫停下，停下脚步。

“你是疯了吗？竟然为了这些人，献出自己半身的鲜血？”他难得朝着她语气重些，眼里也含着又怒又痛的神情。

她微微喘着气，有些吃力的说着，“你救过的人，大概只能支撑片刻，可你刚刚还没救完所有人，就已经累成那样了。”

她说着又开始大口喘气。

“那也比你用鲜血这种代价要好得多！你没看见那些人看你的眼神，似乎你是唐僧肉，吃了可以延年益寿一般？”司空气得俊脸都有些控制不住表情。

她缓过一口气，却装作虚弱的往他胸口一倒，“别气了。我也是没办法。你那个方法，救不了所有人。”

司空似乎要开口，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成功制止了他开口。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后面即便走近黑洞，这些被黑雾入体的人还是会牺牲。也就是说，我会白白牺牲。结果都是一样，我用灵力护着手腕的，一会就恢复，不会很痛的。”

她撒娇般哄人的口气，还抬手给他看了下手腕。

却惊讶的发现，手腕一点要愈合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回事？”司空小心翼翼的想要触碰伤口，却又不敢触碰，“怎么没愈合？”

她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

却还是想出了安慰之词，“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因为世界快消失了。我们快和那个世界合并了？所以仙侠的那种，伤口愈合就没那么夸张了吧？你看，伤口虽然没立刻愈合，但是没再流血了，这就可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