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撑，也坐了起来，“我虽然不追星，但是这么当红的明星，我还是听过几次。只是一开始以为是这个世界的，所以没联想那么多。而你这次缔结仪式要用这个名字，自然让我有了猜测。”

还有先前她曾说的一些，这个世界不该有的名词，司空似乎都能想起来些。

她才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猜测。

她解释完，偏头凝视他，“所以，你到底想起了什么？而且，你怎么会想起那个世界的事？”

“大半。”司空说这话时，思绪似乎飞远了几分，眼神有些缥缈，“我，似乎不仅仅是司空泽明，还有另一个人生。”

他思索着，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一个月来，我渐渐想起越来越多，关于简泽毅的事情。”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和我有些像的人，看着他的故事，我当做获取你那个世界信息的来源。后来看着他的回忆，我发现，他做的决定都是我会做的。他的人生，我很熟悉。”

她没打断他难得的连篇长话，静静聆听着。

他露出几分困惑的眼神，“看着看着，我开始疑惑，到底，我是司空泽明，还是简泽毅。”

他看向她，目光有几分深沉，继续说道，“但是，后来我希望，我是简泽毅。”

她难得的没听出他的深意，因为她不熟悉简泽毅的人生。

她以为他希望是简泽毅，只是因为那个人的人生比司空更好，生活的环境也更好。

她不由有几分愧疚的低着头，“算起来，确实是简泽毅的人生，应该更适合你。”

简泽毅作为一个连她这不出门不追星的宅女，都知道的人人敬仰的大明星。

没有这么多打打杀杀，纷乱繁杂，没有什么杀人夺宝，更不会没人疼爱和关心。怎么说也会过得比司空泽明的日子好得多吧？

“不对，”她猛地抬头看向他，“你应该不会因为想要当简泽毅，就拿他来作为缔结仪式的名字。”

“对，我应该就是简泽毅。”他说的有些奇怪。

“应该就是？可你明明是这个世界的司空泽明啊？”她纳闷了。

司空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天，我突然觉得，我应该是简泽毅。也拥有了他全部的记忆，乃至情感。”

她也不想瞒着司空，直接问零一，“零一，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系统A01回道，“我看下是不是两个世界之间有什么漏洞……哎呀，好像禁止探测。”

“难道是你说的那个坏家伙干的？”她咬着唇，“可也说不通啊，给司空那个世界的记忆，对那个人来说有什么意义或者说好处呢？”

那个人，她记得，一直是想要杀掉司空的。好好的，怎么会给他那个世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