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在奋进号上，已经了解到，混沌飞船，需要以混沌能量，激活操控仪，然后以意念传达操控命令，或者以语音辅助系统，下达操控命令。

这艘古船上的技术，倒是跟奋进号类似，当然，不同的设计需求，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当叶涛走入指挥舱的一瞬间，一个人工合成音，忽然从扬声系统里传了出来：使徒先生，我谨代表‘追随者号’飞船，欢迎您的莅临！”

话音一落，一道全息投影，浮现在地板中央的空气中。

投影出的是个人，既不是源族人，也不是机器人，而是一个白袍老教授的身影。

刚才的欢迎辞，肯定也是他“说出来”的。不过，给叶涛的感觉，冷冰冰，毫无活人的生气。

“你知道我？”叶涛又有些惊讶，又有些在情理之中，这个“基地”，诞生出了岩第一，而岩第一活着的目的，就是帮他完成使命。由此可见，这艘飞船的智能系统，能不认识他吗？

“尊敬的使徒先生，追随者基地，存在的目的，便是在您到达这个世界之前，提前展开一系列探查工作，然后帮您完成那个重要使命。所以，我一扫描出你的身体信息，便认出你是使徒，立刻为你，打开了舱门！”

那个“老教授”解释之后，忽然肃然道：“可在我设定的程序里，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系统里没有迎接你，跟你互相配合去完成使命的任何内容。我必须指出，你的突然来访，让我不知如何处理这突发情况了！”

“你是什么人？”叶涛沉声问道。

“我不是人，也不是任何生命，准确的说，我是追随者号的主脑系统！”投影中的“老教授”答道。

“岩第一，应该是诞生在这里对吧？”叶涛冷冷的说道：“你为什么，为岩第一安排，死于我手的悲惨结局？”

“他是为你而生，为你而死，这是一个完美逻辑，另外，他的死亡，也可继续为你提供掩护！他是一名追随者，一切以实现追随价值而视为最大的荣耀。”老教授解释道。

“何为追随者？”叶涛扬眉说道。

“追随主人，追随使命，这是我们存在的目的，存在的价值，存在的理想！”老教授答道。

“可岩第一明明可以继续活着，他可以跟我一起并肩战斗，实现更大的价值才对！”叶涛叱道。

“使徒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语气为何有明显的不满。对我来说，岩第一，只是被制造出的一名追随者而已。我这基地，还有很多追随者的胚胎，你如果对岩第一感到满意的话，我完全可以给你再制造出另一个。如果一个不够，我可以帮你制造出十个，五十个，甚至一百个岩第一！”老教授以生硬的合成音说道。

草！你一个冷冰冰的系统，又怎么会懂得人类的感情？对你来说，岩第一可能只是一个“诞生数字”，而对我来说，岩第一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哪怕能制造出一千个岩第一，但他们，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岩第一。

叶涛无法接受它那毫无感情的说法，他忽然从这个冷冰冰的说法，想到了源族、混沌时代，殁于末日浩劫的秘密，忍不住苦涩的道：“你们源族人，拥有随意创造生命的先进基因技术，可给我的感觉，你们却对被创造出的生命，毫无任何尊重。由此可见，源族伴随着混沌帝国，毁灭在那场神秘的末日浩劫中，也是一种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