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英一摇了摇头：“我刚从泺源公馆过来。”

江日胜问：“何季上午在哪里？”

渡部明叹息着说：“整个上午他都没出现。”

江日胜突然说道：“坏了。”

武山英一和渡部明都诧异地望向江日胜，武山英一突然也明白了，何季一直没出现，不会真的跟着华立湘跑了吧？

三人立即去了何季家，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推门进去，就看到何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而刀身还刺穿了一张纸。

江日胜走近一看，轻声念了出来：“叛徒走狗下场！抗战必胜，建国必成，共除奸伪，永保华夏！”

武山英一咬牙切齿地说：“这是华立湘干的！”

他突然觉得很失败，华立湘将他耍得团团转，表面上要约何季见面，暗中却除掉了何季。

回到泺源公馆后，江日胜总算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甚至让华立湘除掉何季，也是他安排的。但在武山英一面前，他此时才完全明白了。

江日胜问：“武山君，何季提供给华立湘的情报，留了备份吗？”

武山英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当然。”

江日胜接过档案，笃定地说道：“华立湘太过小心，如果何季提供了假情报，华立湘马上就会断定他的身份。”

渡部明说道：“我审核过这些情报，并没发现异常。”

江日胜说道：“渡部君审核过，当然不会有问题。”

他打开档案袋，看着何季写的材料，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后，他才告诉武山英一：“武山君，何季把自己塑造得太完美，他主动自首就主动自首，为何要说是受尽酷刑才不得不与我们合作呢？”

武山英一诧异地问：“你觉得问题出现在这里？”

江日胜不敢把话说满，迟疑着说：“应该说是问题之一。”

武山英一怒吼道：“八嘎！”

他当时也看过何季的这份文件，为了保密，他没告之江日胜，哪想到，就是这个小小的疏忽，让华立湘察觉到了何季的异常。

晚上，军统泉城站的电台突然开机，向重庆报告了制裁何季的过程。

武山英一看到军统泉城站的情报后，叹息着说：“这次的失败，主要原因在我。”

渡部明安慰道：“华立湘比狐狸还狡猾，我们也没料到，华立湘竟能识破何季的身份。”

武山英一说道：“这封电报明天交给江日胜看看。”

渡部明说道：“交给他？”

武山英一说道：“他的情报分析还是有一定参考意义的，而且，他是中国人，比我们更清楚华立湘的想法。”

江日胜第二天上午看到泉城站的情报后，提出一个问题：“武山君，你说其他从军统过来的人，会不会也接到了华立湘的劝降信？”

武山英一马上明白了江日胜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没报告？”

这些人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