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歌来到了渡口,正要上船,突然听到身后有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喊:“花公子!花公子!”
转身看去,却是绿竹翁来了。王歌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装作惊讶的样子,对他躬身行礼。
绿竹翁说道:“姑姑命我将这件薄礼送给花公子。”说着双手奉上一个长长的包裹,包袱布是印以白花的蓝色粗布。
王歌躬身接过,说道:“前辈厚赐,小子拜领了。”说着连连作揖。
“花公子不要客气,希望我们今后还有相见之日!”说罢,绿竹翁也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悲伤的背影,王歌心里突然有些愧疚。为了完成任务,自己竟然欺骗这样关心自己的人。
心里不禁又想起了仪琳、曲非烟、岳灵珊、宁中则以及任盈盈,王歌惭愧不已。
叹了一口气,王歌为自己失去的节操默哀三分钟!之后默默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们!
船开之后,王歌打开绿竹翁赠送的包裹,里面露出一具短琴,琴身陈旧,显是古物,琴尾刻着两个篆字“燕语”,另有一本册子,封面上写着“清心普善咒”五个字。
一切都和原剧情一样,王歌的计划很顺利,就看接下来的表现了!
……
王歌到了开封,就一路跟人打听平一指的住处。幸亏平一指在这里的名气很大,所以王歌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医所。
医所里挂着一幅大中堂,写着“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蚀本生意决不做。”
平一指是个矮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摇头晃脑,形相十分的滑稽。王歌找到他时,他正拿着一把短刀在解剖尸体。只可惜他生错了时代,在这个时代,他的这种行为不会被人理解,只会为他带来恶名!
王歌请他治病,他不耐烦的让王歌过一段时间再来。直到王歌报出“花无缺”的假名后,平一指才放下了手里的短刀,态度也和气了许多。王歌熟知剧情,知道他是因为之前得了任盈盈的传信,才会有如此变化。
平一指先是请王歌上坐,又让妻子送上茶水,他自己却是要先去清洗一番。
平一指回来后,让王歌伸出了手腕,他只用一根食指搭上了王歌的脉搏,突然双眉一轩,“咦”的一声,过了一会,眉头慢慢皱了拢来,又是“啊”的一声,仰头向天,左手不住搔头,喃喃的道:“奇怪,奇怪!”
隔了良久,又伸手去搭王歌另一只手的脉搏,然后突然打了个喷嚏,说道:“古怪得紧,老夫生平从未遇见如此脉象。”
王歌就把自己体内有八道真气的事说给他听,平一指听后,又开始重新诊脉。
许久之后,平一指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体内这八道异种真气,驱不出、化不掉、降不服、压不住,是以为难。我受人之托,给你治病,不是我不肯尽力,实在你的病因与真气有关,非针灸药石所能奏效,在下行医以来,从未遇到过这等病象,无能为力,十分惭愧!”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十粒朱红色的丸药,说道:“这十粒‘镇心理气丸’,多含名贵药材,制炼不易,你每十天服食一粒,可延百日之命。”
王歌双手接过,说道:“多谢。”
平一指起身,正欲离开,忽然又转头说道:“瓶里还有两粒,索性都给了你吧。”
王歌不接,说道:“前辈如此珍视,这药丸自有奇效,不如留着救人。晚辈多活十日八日,于人于己,都没甚么好处。”
平一指侧头又瞧了王歌一会儿,说道:“生死置之度外,确是大丈夫本色!怪不得,怪不得!唉,可惜,可惜!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