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死也就死了,若她是主帅,顶多,多给点抚恤金,旁的什么也别想。
路上见到个衣衫褴褛的奴隶过来乞讨,牧萱会驻足,把自己身上的干粮给他们,银子就不必,给了到时候这些流民和奴隶也是守不住的。
她古井无波的眼神最常因为遭受苦难的妇人和女孩产生波澜,军队进城后总要有补给,不光是粮食,还得要衣物。
牧萱召集每一个她攻下的城池中的老弱妇孺,愿意自力更生的人将会获得一份有工钱的活计,至少在乱世之中,他们能够有个地方干活、吃饭、睡觉。
薛梵音没少嘲笑牧萱惺惺作态,“你以为自己是神吗?怜悯每一个受苦受难的人?”
牧萱没有理会。
牧萱不是什么圣母,但她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谁对她好,她自然惦记着直到还恩。
众生平等,没有谁应该为了她牺牲,她的爱人也一样,牧萱愿意为了澹台越豁出一切,这是她毫无保留的珍爱,同样她也乐意给萍水相逢的过路人一份善意,给日子艰难的百姓一份暂时的温饱。
这是她身为一个人,可以做的。
她与薛梵音道不同,话不投机半句多。
实在烦了,多给女主扎上几针就老实了。
薛梵音做人质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面的麻木接受,她甚至开始点评牧萱的行为。
这女主好像还不是太坏?
牧萱偶尔这么想,手下却仍旧不留情地把新学的毒用在薛梵音身上。
她的医术和薛梵音的蛊术不是一个体系的,对方解不开她调制出的毒。
两人在斗智斗勇之中熟稔起来,偶尔思想碰撞,牧萱得到了一些启发。
她针灸术越来越精湛,现在只需要把澹台越体内的蛊虫给逼出来。
撬不开薛梵音的嘴,牧萱趁着大军修整时,把人质女主灌醉了,总算套出点有用的消息。
必需以阳刚男子的血做引子,把蛊虫吸引出来,在封闭伤口,让蛊虫来不及回到寄宿体身上,浸泡在水中,很快就会消融。
阳刚之气的男子……
她不能霍霍无辜的人,哪里有不无辜一点的人呢?
有了!慕容懿啊。
身为男主非常阳刚了,而且据牧萱观察,这人说不定还有躁郁症,动不动就王霸之气爆发,非常酷炫拽地威胁牧萱要把梁国踏平。
牧萱撇嘴,什么踏平不踏平的,还不是得让楚国出兵做条件才能把他赎回去。
慕容懿在一个非常冷的冬夜被五花大绑,一只黑色的虫子对疯狂扭动着朝他爬过来,澹台越忽然觉得自己手腕很痛。
定睛一看流血了!
这不是梦?!!
他一张硬朗的脸吓得苍白,差点要驾鹤西去。
一个魔鬼般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笑着说:“大皇子阁下,感谢你的友情参演,可以回去睡觉了。”
他很快就被带去了楚国营帐。
牧萱正哄着她的小娇娇,澹台越治愈腿疾的过程漫长曲折,他好像知道牧萱容易心软,频繁找借口说自己疼,对牧萱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烛帐花影人成双,鸳鸯被窝红浪翻。
本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