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这么好,她的善良总是不吝啬地给予每一个落难的女子,在前往渭州城的路上,他是见过的。
澹台越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些女子看阿萱的眼神,濡慕,憧憬,像是揉碎了世界上最纯净的水,她们流着泪水道谢,有的长跪不起……
她们把阿萱看作缝隙里的希望,破碎后重组的温暖,还要危难时的信仰。
澹台越嫉妒地想,阿萱只是他一个人的信仰和希望。
傅瑶迟早要回家去的,再忍忍。
不过那个薛梵音,阿萱似乎对她有非同寻常的关注和在意。
阿晋推着澹台越到牧萱身边,眼尖地发现萱姑娘脚下踩着个壮实的男人。
瞅着地上躺着的男人,阿晋震惊了,这这这,这不妥吧,萱姑娘怎么晴天白日里就开始……
等等,地上的人不是楚国的大皇子吗?
“?”阿晋不敢问,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问,只想说:不愧是主子喜欢的人,很特别,特别凶残。
牧萱这时丢下了手里的烧火棍,这还是从哪条巷子里捡来的,有点脏,正好用来打入。
就是现在她手上脏兮兮,就没法抱她家小反派了。
“怀月,这人是楚国大皇子,来找薛梵音的,这两个凑成一对,等着楚国和南疆投鼠忌器罢。”她眸中柔情万千,似三生池畔摇曳的红莲,睫毛轻眨时,仿佛池水也染了柔意。
牧萱满脸都是“我超牛的,快夸我快夸我”,期待的睁着大眼睛看着澹台越。
澹台越移过去大致检查了一下慕容懿,忍俊不禁道:“怎么不用银针?”
他见多了牧萱用银针把人扎昏迷,却很少见她简单粗暴甚至有些报复性地对待人质。
是的,人质,在确认了慕容懿的身份后,他已经和薛梵音一样,光荣地沦为了一名人质。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所以郡守先下台吧。
牧萱背着双手,清浅的吻落在青年的额角,虔诚,又神圣。
她对澹台越说:“快了,你的愿望要达成了。”
澹台越错愕了一瞬,刚要说些什么,墙角跑出一只野猫,冲到牧萱腿边喵喵叫着,甚至翻起身露出粉白的肚皮让她摸。
牧萱失笑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不让人摸的么。”
“喵喵……”猫猫永不着家,除非包吃包住还有不限量小鱼干!我要去你家!
“好,好……”
牧萱蹲下身,用手背蹭了蹭狸花猫的小胖肚子,赞扬着说:“我看你不需要我养,也混得挺好啊。”
“喵喵喵喵!”这是你的荣幸,你敢拒绝吗?
爪子挠你!
牧萱哄它。“不敢不敢,随我回家去吧。”
澹台越左思右想不知道她说的愿望视线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说东郡收复……可这个还需从长计议,心急不得。
若是他最现在最期盼的事,不过是与她能够白头偕老。
青年转了转轮椅,调过方向,说道:“午膳还未用,阿萱今天不是说要给我做甜点吗,我好饿,我们回家吧。”
牧萱抱起猫咪,看了眼郡守府,就随澹台越打道回府了。
身后暗卫把慕容懿抬走,又是一个平淡美好的收获日子,筹码有了,就差敲竹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