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许是第一次解释,他也不确定阿萱是不是醋了,她不是那样爱拈酸吃醋的女子,他心只阿萱板着脸是在逗他。
等他慌里慌张解释。
澹台越遂配合女孩的恶趣味,眼睫轻垂,软声说:“你放心,我素来洁身自好,不曾与任意女子牵扯,年少艰难,初初及冠便断了双腿,更遑论别的女子对我有意。”
也只有你,见我是眼中亮着光,仿佛寻找珍宝。
她继续板着脸靠近澹台越,越凑越近,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澹台越只觉得一阵浅淡幽雅的香风逼近,脸颊上传来温软的触感,一触即分,他还没来得及留恋就离开了。
青年黝黑的眸子染上一层欲色,声线低沉沙哑,“阿萱,过来些。”
牧萱闻言浅浅的啄了他另一边脸,笑得眉眼弯弯。
澹台越眸色渐深,大手按着女孩浓密乌黑的发,攫取着女孩唇上的香甜。
牧萱诧异了一秒,很快就投入其中,她化被动为主动,攻城略地,直把青年亲得气喘吁吁,嘴角还残留着香艳的银丝线。
阿晋是个习武之人,候在门外,整个人感觉秋风萧瑟,倍感凄凉。
早知道应该和人换个班的,可恶。
次日午后,牧萱来到徐风将军的府上,抛下一个惊人的消息,徒留徐风沉思呆立。
冬日的第一场雪之后,胡虏将大举入侵中原。
徐风望着手里,皇帝快马加鞭送来的诏令——即刻诛杀摄政王!
他陷入了两难之地。
到底是君臣之义重要,还是这渭州城内的千千万万个百姓安危重要。
诛杀摄政王势必会引起势力反扑,且不说在这个节点,胡人刚退兵,或许还在渭州城外有游兵部落虎视眈眈。
再者说,摄政王的军队悍不畏死,因为他的驰援才力挽狂澜把胡虏铁骑逼退,他徐风绝不是什么过河拆桥之辈!
而立之年,铁血杀伐的将军,第一次违背了他忠于的皇族,选择了当下。
傅瑶收到了兄长的信,她仔仔细细地看完一遍,就将其收入檀木盒子中,欢欢喜喜地跑到牧萱身边道:“萱姐姐,我兄长要来接我回家了!”
牧萱回眸看傅瑶,带着笑意道:“恭喜了。”
“萱姐姐,你不知道我在家的时候……”
她雀跃得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叽叽喳喳地诉说着对阿爹阿娘的思念,还是保存着她那天真无忧的性子,说话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倒出来。
牧萱练完一套拳之后,大概要去训练手下的兵了,是的,她现在是澹台越手下不可或缺的大将,当时迎战胡虏,她首当其冲,拿下了敌方的枭首,立即在军中树立了不可撼动的威望。
澹台越带来的士兵现今驻扎在渭州城西北大营内,与徐风的军队暂时一起操练着。
天边的信鹰盘旋着,落在石桌上,牧萱抄起信件一看,刚才还带着笑的脸色倏然沉下去。
那信上写着:楚国来人了。
牧萱牵出枣红色的骏马,上马之前,她对还跟着她的小姑娘叮嘱道:“现在回房去,直到你阿兄亲自来接,否则不要踏出院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