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一愣,回头去看是谁违背命令射杀牧萱,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原本躺到在地上的牧萱如同鬼魅一般起身绕过前面的护卫和打手,出现在郡守背后。
牧萱还恶趣味地拍了拍郡守的肩膀,那只原本好像扎透她心脏的箭羽正好端端地在她手指间,玄黑色的箭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倒别有一番风景。
不过郡守可没时间欣赏这风景,此刻他冷汗打湿衣襟,两股战战,几乎要脱力地跌倒。
牧萱揪住他的衣领,用箭抵在郡守脆弱的喉咙,冷声道:“都别动。”
她的速度太快了,郡守的属下只能看到残影,然后就是主子像个垃圾一样被对方提在手中,黝黑的箭矢已经刺破了郡守脖子上的皮肤。
他尖叫道:“放过我!”
“你们都退下,没看到你们一走过来她就要戳穿我的喉咙吗?一群蠢货!”郡守说话的声音像是漏风,俨然已经慌不择路。
手下面面相觑,上司被人捏着脖子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们不得不站住观望着。
有人想抓住澹台越来要挟牧萱,但还没出手就被一根银针刺穿喉咙,郡守喉咙上又多了一道伤口,血流如注。
“住手!你们都别动,别动摄政王!”
他能当上这个郡守,一半凭借运气,还有一半,靠的是他和皇宫的贵人是远方亲戚,原本他是想去江南的富庶之地任官,但最终被调到这个远离繁华都城的西北要塞,还只是当个有全无实的郡守。
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摄政王从中作梗,他没去找摄政王算账,对方却来到了渭州城,还让私兵跟着徐风的军队亲密有加。
他心里着实恼恨,还夹杂着不被重视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