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梵音这边被澹台越的暴雨梨花针逼得很狼狈,原本精致的发髻已经紊乱,珠钗错位,再加上暗卫不要命的反扑,她咬了咬牙,抽出袖袋里的一只木萧。
难听而诡异的箫声回荡在整个客栈,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窸窣窣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
大大小小的虫子顺着楼梯和栏柱攀爬,往薛梵音的方向如潮水一般涌过来。
牧萱暗叫不好,立刻提着小黑蛇威胁地说:“这条蛇你不要了吗?”
薛梵音的箫声顿住,肉痛地看了一眼小黑蛇,在蛊虫的掩护下逃离。
她来时鲜衣华裳,妆容美颜,什么都没捞到就狼狈地逃开,心中恼恨。
薛梵音立在夜色中狠狠地扔下木萧,袖子里的寒毒蝎因为她用力挥动而掉落在地,还有些懵。
可恶!
简直是奇耻大辱!
虞七,你给我等着,来日方长,终有一日要让你乖乖地求着我放过你……
薛梵音扭曲着脸,运用轻功回到了傅家。
她回来时衣裳上还有不少被划烂的口子,悄声回到了她住的院子。
暴雨梨花针数量太多,又因为要躲避暗卫的攻击,她身上不可避免地中了几针。
针扎到的地方都泛着紫黑色,隐隐有扩散的驱使。
薛梵音用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伤口上,就开始运功逼出毒素,她是南疆圣女,从小在万毒窟里长大,这点毒也就是麻烦却不会伤到她多少。
但被人忤逆,灰溜溜地逃走,她一想到就觉得耻辱又愤恨,像是一把火在心里燃烧着,要是不及时报了这仇,她恐怕会生出魔障来。
她,定、会、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