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不是希望他喝这碗汤吗,他已经在喝了,怎么还不理他。
牧萱放下佩剑,目光惊讶,应答道:“吃过了。”
谁和你一样,吃不下饭也睡不好,一个娇气宝宝。
牧萱心里吐槽,但想到他在这个位面的身份和经历,明眸染上爱怜的色彩,轻声说:“昨晚在马车上,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澹台越见她总算把精力放回到自己身上,涌上来的阴霾散去,又是一勺热汤入喉,身上的寒凉似乎也被驱散。
澹台越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直到饱腹,他放下碗筷,点点头,“每个月中旬,内力压制不住蛊毒,我已经习惯,只要捱过这几天就好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不是噬心蚀骨的蛊毒,而是什么小风寒,没什么大碍。
牧萱却听出他平淡语气下的险之又险,这毒每次发作,他几乎要走一回鬼门关,活下来了,就继续为了那个遥遥无期的目标而燃烧自己,若是不小心去了,就只能含恨消逝。
牧萱把碗筷收拾好,放到一边,执起他修长苍白的手指,细细观察。
她从身上暗袋里抽出一卷包裹起来的东西,把这卷东西放在小案几上,扯开绳子,露出里面大小不一的银针。
澹台越眸光忽闪,看到银针有些慌乱,哑着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他记得对方只会基本的把脉,从未见过她施针的样子,澹台越刚抚平的眉又皱起。
牧萱用哄小孩的语气道:“不疼的,不要怕。”
她这么说着,银针已经稳稳的扎进澹台越的几个穴道,运转着内力,融入到穴位当中。
澹台越意外的发现她扎针的手法很稳,似乎已经练过许多遍。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瞥到牧萱露出的一截皓腕上有好几个红点。
“你手上怎么了?”澹台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