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了回府时在马车里晕过去那一幕。
小皇帝虽然因为左相被除而感到颜面尽失,这杯酒当然没有毒。
只不过,在之前的宴会上,澹台越就已经中毒,酒水中只不过加了一点催化的药物。
“主子,您明知那杯酒不能喝,为何还……?”
澹台越刚醒,额头渗出冷汗,眼中闪过冰冷,“幼帝手段拙劣,性情易燃易爆,半月之后我要前往渭州,不能有半天差错。”
梁珏对他没有太大威胁,真正威胁他的是梁氏皇族背后紧密联系的世家。
渭州路遥水远,离东郡不过百里,倘若能夺回渭州,离东郡收复也就不远了。
让这些老家伙们消停一点,他就需要做出让步。
澹台越靠在轮椅的软垫上,毒素在血管里蔓延,他封住了心脉,暂时构不成生命危险。
就是皮肤下的刺痛时不时的有些剧烈,澹台越身体里早就有不少毒素,朝堂争斗,再加上……先皇给他下的毒。
“你还好吗?”一只盈盈玉手伸到他面前,有人俯身凑近了问他。
阿晋方才想要拦住牧萱,被点了穴道,僵直在原地。
暗卫察觉不出牧萱身上有恶意,隐在暗处不发。
澹台越抬头,撞入一双崔璨明眸中,似乎有一汪春水浅浅浮动,动人心魄。
他呆了呆,少女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脸上,兰草的幽香钻入鼻息。
他似乎并不反感,女孩蹲下身,温热的呼吸远离,澹台越心里划过失落,随即皱眉。
太大意了,这个女奴,胆子很大,完全没有尊卑之分。
美貌的女奴温柔浅笑,语调缠绵,“要我抱你回府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