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梁国的幼帝,还真是少年意气,羽翼未丰就敢派人来杀我。”澹台越嘴角掠过一丝嘲讽,语调优雅低沉,他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玉佩。
“作为他的老师,先给他上一课。左相勾结外敌,教唆幼帝,宵禁过后即刻打入地牢。”
在没有足够实力之前,不要暴露自己的野心。
——
第二天一早,汴京城中又是一场动荡。
牧萱穿过楼阁与回环错落的假山,在游廊深处看见了暗场惊鸿一瞥的白衣青年。
澹台越在金黄的日光下眯着眼睛看书,他斜躺在美人塌上,像是世外桃源中无忧无虑的僧人,阳光倾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
走近了就会发现,青年眉宇间透露着凶戾,浑身笼罩着上位者的威压,还有淡淡的、刻意被收敛的杀伐气息。
牧萱面色沉静,默默立在不远处。
摄政王,国仇家恨,挟幼帝权倾朝野……
每个世界他都没有记忆,牧萱接近他需要徐徐图之。
“祈国的流民?”
澹台越冷淡问道,目光掠过她的面容,又落回到手里的兵书上面,仿佛是在问一个“天气好不好”这样的问题。
牧萱嘴角抽搐,想到这个位面她的身份……
虞国被掳走的公主,意外流落到了俘虏里面,被人卖进了梁国汴京的暗场,在她穿过来之前,锦衣玉食的公主已经担惊受怕好几天了,虚弱不堪之下一命呜呼。
她想了想,谨慎应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