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不是大学里那个清贫的穷小子,自从娶了季瑾之母亲,事业蒸蒸日上,自己创立公司,现在季氏已经是行业内的佼佼者。
许多年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更别说泼他一脸水。
“谢芸,这么多年,你还是上不得台面,你作为一个母亲,难道不知道为了孩子未来考虑?你简直像个泼妇!”
季飞扬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狼狈地像是落汤鸡,但他那股子矜贵却仍旧,仿佛是为了凸显对谢芸的鄙夷,季飞扬继续说:“他跟着你,一辈子都是个底层的小人物,和他那一天打几份工的妈,一辈子贫贱!”
叶予墨站在阴凉处,眼中闪过异样。
谢芸对季飞扬早就没有当初的爱恋,从季飞扬哄骗她会和她结婚,又人间蒸发,她就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以至于花样的年纪没上完大学就生了孩子,没文凭她只能干力气活,忙得像是不停歇的陀螺。
如今这狗东西还厚颜无耻地说什么认祖归宗,去你奶奶的抚养权,早些年一点父亲的责任也没有,谢云皓长这么大季飞扬付出过什么?
呸!
谢芸扯了扯嘴角,不阴不阳,“不劳你操心了,有些人混得个人模狗样就来别人家吠了,我穷是穷,好歹知道要点脸,不像你,舔着个老脸就来争抚养权,你配吗?”
一字一句,怼得季飞扬脸色青了又白,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叶予墨回顾着前世的记忆,却诧异发现谢芸似乎并不似前世温婉柔弱,他是来改变谢芸发病的结局的,为的是让谢云皓不要借此和江蓠关系更上一层。
只是,眼前的情况,谢芸脸色红润骂人中气十足,完全没有前世那样病弱,而季飞扬打的主意,很有可能要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