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钟敲响,长发披散的孤绝身影走上高台,牧萱面无表情,霁月剑尖朝下,一路划出金戈的杀伐。
“任何人都能说燕惟是魔族妖孽,但你们不能!”
“万剑宗的弟子们,护山大阵内,是谁走出去制止了魔族继续进攻?是燕惟,我们都在为了宗门而战,他也一样,倘若有人还以为他是叛徒,便来找我说教!”牧萱一字一顿地说,声音用了灵力,让每一个弟子都能听清。
长发被风吹乱,少年的风姿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神色郑重。
玄松走上台阶,心疼地说:“阿萱,去休息吧。”牧萱刚冲入化神,还没稳固修为就急匆匆地赶来,却是亲眼看着燕惟堕魔远走,如何能不心痛,这会儿还强撑着情绪,让他看着心口一酸。
其他宗门都是被一小波魔族骚扰,只有万剑宗当时深陷囹圄,无疑宗门前来支援。
若还是看不出这是一个针对万剑宗的阴谋,玄松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师父,我没事。我要为燕惟正名。”牧萱想起之前喊声最大那个,说她只顾着儿女情长的,手指动了动,一个人便被她隔空抓了过来。
这就是化神期的碾压,强烈地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全部冲着牧萱手下这个弟子而去,牧萱掐着这名修士的脖颈,如同捏着一只蚂蚁。
“说,谁派你来的?”牧萱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寒意。
被扼住命脉的修士瑟瑟发抖,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露出来马脚,但他笃定牧萱不敢众目睽睽之下杀他,于是不说话。
该修士一席外门弟子的长袍,配一把基本的飞剑,修为大概筑基中期的样子。
底下的弟子们有所疑问,牧萱扬声说:“执事堂的长老何在?此人鬼鬼祟祟,你们可有他的资料?”
“同门中可有与他来往的?”一连好几句问话,牧萱都面带寒霜,不怒自威。
“他是谁……不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