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而且我年龄比你大。”陈礼斌还是拒绝,抓紧时间看书,温故而知新。
许博虎着脸生气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弟了?是不是看楚青箬不在你就觉得可以随便忽视我的话?好啊,楚青箬是你兄弟,他叫你做什么你就作什么,我叫你一起吃饭你不听……”
许博叨叨个没完,说话颠三倒四。
“那鬼既然放我们三个走,怎么不把楚宣也放了,他不在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我们还能顺利地参加乡试么?女鬼送到渡口就走了玩意她在我们身上下了咒语怎么办?四九因为被鬼上身现在还病恹恹的,为什么一出门就好多倒霉事!”
许博越说越委屈,他在横山县只要出去就是奴仆成群,娘亲派给他的人个个都是好手,能帮他处理好所有的琐事,许博长这么大几乎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在陈礼斌看来是小事,在许博这个娇气大少爷这里却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坏心情,急需发泄一下负面情绪。
少爷怒发冲冠,一想到出门这一趟撞了鬼,心有戚戚焉。
兄弟对自己爱答不理,平时挤兑的那人也生死未卜,他简直又担心又恼怒。
他担心楚宣遭遇厉鬼迫害,心急如焚想要赶紧到灵州府给家里写信去找道士把楚宣拯救出来,又见陈礼斌半天不说一句话,许博心烦意乱,也不知道气从哪来。
就是闷得慌。
什么科考不科考的,见鬼的兰若寺,楚宣这家伙虽然平时腹黑了点,黑心了点,嘴欠了点,但“他”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许博越想越难受,已经脑补好兄弟被鬼魂蹂躏虐待的凄惨模样,完全把陈礼斌劝说的话抛在脑后。
脾气执拗的许少爷一拍筷子,鼻孔像牛一样吭哧吭哧出气,他还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滑稽,背过身气得饭都吃不下。
陈礼斌:“……”只想好好地背书,他怎么想这么多?
“仲仁。”陈礼斌压低嗓音,放下书认真道:“你说这么多,还老是提到女鬼,要真有诅咒早就被你惊醒了,快吃饭,没事儿就看书别多想。”
“杞人忧天说的就是你。”陈礼斌端起白米饭,一盘素菜大口吞咽起来。
“……”不对,陈鹏举何时说话如此噎人了。
“多吃点多吃点,反正我不喜欢吃这菜。”许博给他夹菜,把自己不喜欢的都挑到他碗里。
陈礼斌抬头道谢:“待会儿我督促你背书,要有不会的来问我。”
许博考中秀才还是垫底的名次,他考前不背书也不温习,纯纯的运气占大部分。
吃人嘴软,陈礼斌必须督促他认真巩固基础,乡试汇集了整个灵州各个地方的人才俊杰,没有扎实的基本功是根本不可能中举的,
“哦。”
许博含泪吃了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