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我们那一批系统里有不少残次品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叛徒带走,当时在时空管理局引起了好大的乱子,BOSS发布通缉令悬赏叛徒,至今都没有任务者找到。]
牧萱捏住一丝想要溜走的黑线,强行抹杀,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多数人把目光投向上空的女孩,有人突然觉得她很面熟。
“我知道了!”
“她是八年前战役的神秘人魔法师,我我我……我终于见到您了。”有个青年神色激动,语无伦次,“您还记得吗,我当年跟随老师在城墙支撑保护法阵,当时您就是这样嗖的一下在天上飞过……”
“虽然有点突兀,我想问能签个名吗?”青年露出憨厚的笑容,眼神崇拜。
牧萱:???
重点不是现在大家都不安全吗,小伙子你咋这么心大。
“干什么,魔法师就能控制普通人了吗??”被迫停在原地的人群爆发出喧哗。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根本没把牧萱的话听进去,留在这里才是危险,他们早点回家说不定还能找到医师检查。
“放我们走!你没有权利束缚大家的自由……主不会饶恕狂妄无力的人,凭借魔法就可以违背个人意志吗?”
“大家安静一下,那位魔法师小姐本意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现在挤成一团,潜在的黑魔法还在伺机寄生,现在有魔法师,可以为大家查看是不是被寄生了……”要签名的青年名叫索尔,嘶吼着试图让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莫得用处。
群体很容易被调动情绪,一个人激进的态度也会感染别人,聚成乌合之众,有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更没有思考利弊,凭着一些不经过大脑的话来发泄内心的焦虑不安。
牧萱确认玛丽安全后,就来到了擂台上,她悄无声息地站在角落,居然没人发现她的气息。
[宿主不愧是大佬,6666。]小爱拍马屁,牧萱尬笑了一下。
台上的战斗已经收尾,格雷厄姆不可置信地瞪着少年,瞳孔放大,缓缓下移到胸口的血窟窿上。
“呃……怎么、可能?”带着不甘的疑问,黑魔法师死不瞑目,砰的一声倒在擂台坚硬的地板上,身下流出大片血液。
血窟窿不是利器穿透,格雷厄姆最后一点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儿时父亲坐在院子里打磨家具的样子。
他的父亲是一位木匠,靠着手艺勉强养活一家人,格雷厄姆一家生活贫困但不至于潦倒,有忠厚温和的父亲以及勤俭持家的母亲在,格雷厄姆觉得自己比许多人幸运多了,至少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和乐融融,恩爱有加。
可某一天,一个贵人来到了他们的村庄,杀了好多人,父母亲的尸体刺痛了格雷厄姆的眼,他没有魔法天赋,甚至连报仇的希望都很渺茫。
“又是一些没有价值的蝼蚁,算了,勉强用得上。”贵人杀光了整个小村庄的人,用黑魔法吸食了死去人的灵魂,才离开。
格雷厄姆藏在地窖里,他身上唯一一个,父亲攒了好几年才买到的魔法卷轴护住了他没被发现。
“要死了吗……”格雷厄姆回顾一生,他杀了太多人,为了给父母亲人报仇,他沦落成为仇人的同类,在无尽的仇恨和黑暗中迷失了自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寄生物侵蚀他的意志了……无上的权利,香车美女和万人敬仰,他都不需要,甚至他宁愿老死在牢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