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却清醒得很,直到晨光熹微身侧才又有了窸窸窣窣的衣料与被褥的摩擦声,想来是他已经清醒过来了。
月卿刻意放重了呼吸,平稳而匀称,装作一副睡熟的样子。
过了一阵子就听门一开一合,脚步声也消失殆尽。
她这才睁开眼,翻过身来,触手可及的是还有些余温的被褥。
昨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一个“醉”成那样子一个又想着心事,用同床异梦形容好像又不大贴切。
“月卿,我不太明白你。”怪狐狸从芥子里钻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月卿觉着它的尾巴似乎多了一条。
“昨天那么好个机会,你就随便在他脸上印几个胭脂印儿,衣衫扯一扯,等他醒了只管可怜巴巴看着他就行了。”怪狐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手段没意思。”月卿撇撇嘴,“要是那等手段都有用,这三王爷岂不是早就妻妾满园子了?”
“你也听过那些个人传他是个断袖,可又不见他真与哪个男人有别样的情分,若说他是天生无情,又不会在见到我这张脸时鬼使神差地把我放在这别苑里。”
“归根结底,不过就是有心结,只有知道那心结所在,才能真正打开他的内心。”
月卿平静的说着,很是冷静的分析着。
怪狐狸瞧着却总觉得她哪里不对。
“咱们到了这些个世界,遇到了这么多的那个人灵魂碎片投生的人,那你有没有对这些人有过那么一丝感情呢?”怪狐狸说着,认真地看着月卿,眼中没有一丁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