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无情帝王家!”
“中庸之道,受情绪之困,王霸之道,适者生存!”
无数记忆,思绪不断充填着白琰的脑海。
突然间,他恍然大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身份的转变,不知不觉有些迷失了自己。
这位的心思,自己何须揣测?
他是王,一代雄霸天下的王。
然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王?
与其揣测他的心思,为何不把自己控制好?
想着,白琰眼中突然冷芒一闪,眼看四面八方,那些黑甲距离他越来越近,道道锋芒已经笼罩在他身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撕裂。
突然,白琰脚下一动,勾起脚下长剑。
“锵……”
长剑一抖,没有丝毫迟疑,划破虚空的瞬间,空气撕裂,带起真真剑吟声。
“公孙琰,你想作甚?”
范奎眼瞳骤然紧缩,怒声咆哮,似乎想要挣扎,奈何只能宛如一个箭靶一样躺在原地任人蹂躏。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白琰的长剑降临而来。
剑锋无情,撕裂他的咽喉。
“呃……”
下一刻,鲜血飚飞,范奎连捂住喉咙都做不到,只能任由那滚烫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脸上。
他惨白的脸色,瞬间嫣红一片。
在不甘中,他瞪大了双眼,慢慢气绝身亡。
此时,周围那些黑甲一个个顿住了脚步。
在范奎死不瞑目,脑袋偏到一旁的瞬间,这些人就仿佛受到机器操控一样,一个个开始不断后退,最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佩剑收回剑鞘之中。
“呼……”
常管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似乎轻松了许多。
那老人此时此刻,也终于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一双眼睛中,那凌厉的光芒铺天盖地朝着白琰席卷而来,似乎天塌地陷,要把白琰死死镇压一般。
白琰手持长剑,任由剑身之上鲜血低落。
他注意到老人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闪躲。
这一刻,他眼神深邃,似乎化作一个无敌黑洞,与老人的对视中,任由对方气势如虹,他仍旧巍峨不懂。
仿佛无论对方释放多大的气场,他都能全部消化一般。
这一幕,让老人眼瞳微微收缩了一下。
“呵呵,有点意思!”
突然,老人笑了,看着白琰,道:“为何杀他?”
白琰心中一沉,这话问的,可真是让人无法作答。
不是你让我杀的吗?
换做一般人,此刻或许会揣测君王这句话的意思,可白琰没有,他缓缓放下手中长剑,拱手道:“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是为不孝。君命下达,岂敢违逆?”
老人哈哈大笑。
“好!好!好!”
“好一句君要臣死,父要子亡,真没想到,一个文弱书生,竟有如此忠勇之言。你比白起更强,你们不是一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