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有点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常管事灵机一动,顿时明白过来白琰的意思。
这位的确是赤果果的贿赂,但绝无加害之心。
否则,这种事做出来可就真的是害人害己了。
关键是突然多出这么多钱,面对这样的贿赂,他自问的确无法拒绝。
“这就对了嘛,还请常管事宣读王令!”
白琰咧嘴一笑,眼中却十分深邃的看着常管事。
“对对对,王令要紧,王令要紧!公孙公子,这事说起来,怕是很麻烦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下大祸了!”
常管事摇了摇头,蹲下身来喜滋滋的抱着那包裹,随即看向白琰,说话间,语气变得亲近了许多。
白琰神色一凝,不用想,所谓的闯祸,怕还是因为昨晚那件事。
莫非这次,昭襄王还要如此偏执,不顾他人眼光,继续对自己施压而偏袒相府吗?
他没有说话,倒是常管事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原来,今日早朝刚开始,那陈塘便将范奎昨夜杀人放火,引诱白琰出蒙府的事情在朝堂上说了出来。
这个消息,可谓打了范睢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人证物证具在,范睢那是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朝堂上,当陈塘把人带上去的时候,除了一个已经残废,并且断子绝孙的范奎之外,其他的死士一个不留,全部自尽而亡。
这里倒是不得不承认,这些死士的确敬业,在被捕之后,便一个个选择了死亡。
毕竟作为死士,这就是他们的归属。
任务途中,要么完成任务,要么死,无论如何也不能活着为主人找麻烦。
可是,他们的死的确尽忠了,却不顶半点作用。
即便是尸体,那也是强有力的证据。
朝堂群臣分帮分派,抓住这个机会,没几个人会放弃棒打落水狗的机会。
一时间,各种讨伐范睢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觉得他教子无方,大罪。
有人觉得他纵子行凶,该死。
有人觉得他在咸阳赡养死士,居心叵测,该斩。
有道是墙倒众人推,在无数讨伐声中,这一次,就连昭襄王也无言以对了。
毕竟他可以放过范睢一次,但要是在因为范睢第二次不顾民心众意,那可就危险了。
最后,直到下朝,此事尚未解决。
这个时候,范睢还在宫中,正跪在章台宫外,等待着白琰的处置。
说到这里,整件事差不多说完了,白琰却是一愣:“等着我的处置?”
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一刻的常管事对于白琰,再无以前那般不客气。
他点头道:“没错,大王此次派遣咱家前来,便是接公孙公子入宫,想要看看,公孙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这父子二人!”
白琰心中顿时警惕,前面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昭襄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是几个意思?
让自己亲自处罚当今丞相,这不是开玩笑吗?
看来,这里面大有学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