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咧嘴一笑,对诗词颇有研究的他很清楚,什么所谓的诗词规律,各代不同,其实都是屁话。
所谓诗词歌赋,讲的就是一个意境之美,能让人沉入其中。
所以,他现在咏诵的这首唐诗李白所著《将进酒》丝毫没有按照这个时代诗歌楚辞的规律。
看得出来,这位依旧听得津津有味。当即,白琰拿起酒瓢,舀出酒水倒进酒爵中,对蔡泽和曲岩做出请的姿势,笑道:“曲岩子,蔡泽兄,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多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武王昔时宴诸君,斗酒十千恣欢虐!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咏诵中,白琰将诗中一些句子略微修改,显得有些缺陷。
如原文中,黄河之水天上来,到白琰嘴里,趋于这个时代黄河之称尚未出现,皆以大河为名,遂改为大河之水天上来。
原文中,岑夫子,丹丘生乃为李白当时酒桌上的酒友,白琰直接改成蔡泽与曲岩。
原文中,陈王昔时宴平乐,讲的是李白举例历史,曹操之子陈王曹植,一代文人才子。如此描述历史,这个时候陈王的时代还差几百年,他只能改成秦武王,一文一武。
同是设宴,但各有不同,相同之处,唯有斗酒。
如此一改,诗中略有瑕疵,但蔡泽依旧听得痴迷。
“好……好诗啊……”
“好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果然豪气万丈,饮者无双!”
“在下甘拜下风!”
许久后,蔡泽方才醒过身来,举起酒爵,一饮而尽。
一旁,曲岩惊愕的看着白琰。
倒是没有想到,自家公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大气磅礴的诗句。
一首诗,道尽酒中豪气万丈,又细数酒中情义连连,当真令人回味无穷。
“白公子,请!”
一爵饮尽,蔡泽再度看向白琰,眼神之中满是期盼,似乎还想听听白琰有无其他诗句。
白琰倒也不客气,沉吟片刻,继续咏诵脑海中关于酒的各种诗词。
不知不觉,说好的品诗论酒,反倒成了白琰的吟诗大会,蔡泽的品酒现场。
白琰所吐之句,皆乃在华夏文化的沉淀之美,因为每一首诗都不属于这个时代,完全开了作弊器。
蔡泽一时之间倒也难以出现等同的绝对,于是一饮再饮,不知不觉,一坛接着一坛,三坛酒下肚,蔡泽彻底倒下了。
此时早已凌晨,距离白琰过来,早已两个时辰过去。
看着安静下来的房间,呼呼打鼾趴在席子上的蔡泽,白琰不禁摇了摇头。
他不得不承认,这蔡泽的确是一代奇人。说他是一个夺权者,倒不如说他是一个饮者居士更为合适。
“曲岩,搭把手,奉先生上塌!”
白琰起身,对曲岩招了招手。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难以想象,这个时代的人,竟然有如此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