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将军!”
白琰、王紫嫣,曲岩、还有那侍卫,以及所有在场的甲士反应过来后,纷纷拱手对来人行礼。
无论是白琰和王紫嫣这样出身公族的身份,还是曲岩和那侍卫这般隐藏的各家府上家臣身份,在真正的秦臣面前,都不值一提。
在场所有人,于大秦而言,几乎都没有任何职务可言。即便那些甲士,也仅仅只是当兵的。
而陈塘,无论他的权利如何下降,但他将军的身份至今未改。
他是真正的秦臣,对于没有任何战功爵禄的白琰、王紫嫣等人而言,无论他们出身有多高贵,在这种朝臣跟前都不值一提。
士族工商,真正能代表士族的,始终是这些身披官职爵位的人物。哪怕他们没有任何权利,但只要爵位还在,战功不除,他们就代表着这个天下的规则秩序。
“不必多礼!”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塘摆摆手,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冷冽的盯着在场所有人。
闻言,众人不禁一阵沉默,似乎都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对于王紫嫣主仆来说,这是突如其来的参与,到现在为止,她们尚且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根本无法回答。
对于那尉阳君侍卫来说,此事已不再掌控之中,他必须斟酌处理,甚至可以的话,他决不能把处置权交给陈塘。
所以他在思考,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或者说是在思考,到底如何才能把此人应付过去,夺回处置权。
还有曲岩,别人尚未搞明白怎么回事,这位为何会突然到来!但他很清楚,这位此刻问这问题,简直是多此一举,只是在找借口下刀子而已。
毕竟关于此中缘由,他派人去通知对方的时候,该说的早就说了,这位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既然开口问这个问题,他当然要想好理由,给对方一个入手的好借口。
然而,就在所有人沉思之际,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启禀将军,此番之事乃是预谋!”
声音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白琰。
只见白琰一步跨出,猛地伸手一指不远处在那些甲士的搀扶中,再度昏死过去的范奎,道:“是他,一切都是这相府应候之子范奎的阴谋诡计!”
“就在方才,在下尚在蒙府,却突然有人来报,大顺客栈失火,有人乘乱杀人!”
“如今,咸阳谁人不知这大顺客栈乃在下产业?此刻出事,且闹出人命,在下自然要立刻奔赴当场!”
“然,行至此地,这范奎却突然带人杀出。在下无路可走,危难之际,范奎亲口承认,大顺客栈杀人放火之事皆是其一手策划,就为引诱在下出来,劫而杀之!”
“说完,他便要动手了结在下性命!”
“亏得天不绝我,咸阳守卫巡逻至此,见有人私斗,愤然出手。再加上几位朋友出手相救,在下方才逃得一命。在此,白琰还请将军做主,还白琰一个公道!”
说话间,白琰三言两语,七分真,三分假,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话音一落,顿时让在场所有人瞪大了双眼。
尤其是那渭阳君府侍卫,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