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奎闻言,勃然大怒,沉声喝道。
“不敢不敢,在下绝无此意。只是令牌掉落当日,在下刚好来过这院子中。今日前来,并无怀疑公子的意思。只是怕这府上有些下人不懂事,万一把令牌弄丢了,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陈庚赶忙起身,满脸愧色的说道。
然而,嘴上这般说,眼中却闪过一抹冷意。
都这个时候了,这位还真以为他演得很好?
正常人听到城南令掉了,第一反应都应该是惊讶,可这位却是愤怒,似乎早就知道他掉的东西是城南令一样。
要知道,他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掉落城南令,今日也是第一次说出。
这个时候,范奎如此表现,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然,他并没有拆穿范奎的意思,因为这一切,本身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哼,令牌弄掉了,出事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滚出去,再敢来我面前胡言乱语,小心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爹!”
范奎冷哼一声,骤然被陈庚问起令牌的事,心虚的他只能用强势作为掩盖。
“诺……诺……在下这就走!”
陈庚闻言,一脸紧张之色,连连应诺,忙不迭的转身离去,似乎真的害怕范奎会将此事告知范睢一般。
看着他走远,直至走出院子,上一刻还一脸怒色,十分强势的范奎,突然一口气吐出,脸色顿时变得潮红起来。
他眼中浮现一抹焦急之色。
“看来不能再等了,今天之内,必须让那公孙琰死无葬身之地!”
范奎心中一动,眼神逐渐凝重下来。
可一想到现在的白琰躲在蒙府,他又不禁犯愁,总不能带人杀进蒙府吧?
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沉吟再三,突然想到什么,范奎眼睛一亮。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今天我还不信抓不出你!”
暗自嘀咕一声,范奎连忙起身离去。
这一走,他便离开了蒙府,再次出现,已来到那些死士的驻扎点,那小院落中。
“拜见公子!”
那三个中年人作为指挥者,在没有动手之前,一直坐镇这里,见到范奎前来,三人连忙起身。
“不必多礼,下面的话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按照计划行事,今天之内,无论如何必须要那公孙琰死!”
范奎目光冰冷,摆了摆手。
三人闻言,赶忙拱手应诺。
接着,在白琰的招呼下,三人把耳朵凑了过去。
范奎眼睛微微一眯,低声把自己的计划说出。
待得说完,那三个中年人脸色一变,随后纷纷点头,应诺传令。
……
“哈哈哈,好……好啊,周平,你做得好!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那应候如何逃过此劫!”
在这边,范奎准备动手之际,另一边,渭阳君府却传来一阵大笑声。
渭阳君子溪今日并没有上朝,一大早刚起来,就得到一个意外之喜。
一颗布置了好些年,甚至他几乎都已经忘记的棋子,竟然悄无声息的做出了举动。
此刻,在子溪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若范奎在此,必然能够认出,此人正是相府家臣,陈庚。
但实际上,他真正的身份从来都不是相府家臣,他不过是宗室早些年安插在范奎身边的棋子。
他的身份是假的,甚至就连名字也是假的。他真正的名字叫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