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走吧,去见母亲!”
洗漱过后,蒙雪再度看到白琰那伤势密布的后背,眼神不禁一凝。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看,但白琰这背上的伤势,总能让人心中莫名一紧。
“是好的差不多了,无需再过包扎!”
白琰点头,再次把衣服穿上,两人这才一同离开房间。
院子中,经过一夜,又落下无数枯叶。
其中一颗枯树下,一堆木屑尤为显眼。瞬间吸引了白琰的眼球。
那是琴,蒙雪的凤梧琴。
昨夜,琴还摆在蒙雪的房间中,然而一夜之间,琴却已经支离破碎,化作一堆木块,随着断掉的琴弦仍在那里。
也不知道蒙雪是有意还是无意,摆放的地方还很显眼,就好像在告诉他“你不是说琴不如意吗,现在可还如意?”
无声的诉说,这一刻尽在那木屑之间。
白琰嘴角微微扬起,神情尽如昨夜听到蒙雪劈砍琴身的时一般无二。
见白琰驻足,蒙雪眼神也不禁朝着那破碎的琴身看去。
但只是一看,她便收回了目光,似乎不忍目睹。
“走吧!”
她轻声道。
“嗯!”
白琰点头,两人再次朝着院外走去。
“既然不要,还回去就是,何必毁掉?”
突然,白琰笑道。
“有些东西注定能断,却不能还!”
蒙雪知道白琰说的是什么,一时间,神情变得有些清冷。
白琰一笑,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得意。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
前世,博古通今,顺风顺水,却到死孑然一身。
今世,处处为难,到处碰壁,无数压力危险,无可奈何集于一身,却偏生遇到蒙雪这样一个人。
对于蒙府,他的感观很差,差到离开几天后,他压根就不想回来。
此番回来,也不过就是利用一下蒙府而已,按照他的预算,顶多不超过明天,就会有人逼他离去。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一去不复返。
可回到蒙府,仅仅只是一夜之间,他又被这个女人给拉住了。
这个女人说话总是那般少,也不带多少感情,更没有多少关怀,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柔情蜜意。
甚至她的很多事都让人不满,可她的所作所为,却总能让人叹息。
一路无言,两人很快来到一座幽静的院子中。
院子里只有三两个老嬷嬷,还有两个正在打扫落叶的家仆。
在那几个老嬷嬷面前,一头白发的老夫人坐在院子中间,后面,嬴萍手中拿着梳子,正轻轻为其梳理着头发。
白琰远远看去,心中不禁无语。
他是怎么也弄不懂这嬴萍,要说她知情达理,偏生所作所为,简直不可理喻。
要说她不可理喻,但很多时候又知情达理。
整个蒙府,蒙老爷子也好,他的老泰山也罢,甚至于老夫人都心甘情愿把蒙府交给她搭理,可想而知,这个女人也不是一个不得人心的人。
可这样一个人,为何就非得对自己处处针对呢?
微微摇头,白琰心中感叹,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同的人受不同的待遇。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