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胡三通眼神一厉,倒是没有想到,这公孙家都落得如此境地了,公孙家的后人还敢如此张狂。
“呵呵,好一句在为天下人而开。没错,这衙门你可以进来。既然来了,那就说说看吧,有何状告?今日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这擅闯之罪,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胡三通话锋一转,他不得不承认,白琰所说的确是事实。
但那又如何,即便衙门为天下人开,又岂是闲人能闯入的?
“哟,胡大人,你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可笑了。我大秦自孝公变法以来,讲求的便是人人懂法,人人守法。这衙门作为律法圣地,又是谁规定的,只有状告之人才能进来?”
“我白琰今天就是没事闲的,来这衙门逛一逛,了解了解我大秦的法,难道不该?”
白琰冷笑,从进来开始,他还没说话,这胡三通开口闭口就在训斥针对于他,这让他的好脾气瞬间消失无踪。
此刻说起话来,那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
此言一出,顿时怼得胡三通无话可说。
当年,胡三通在范睢手下执政,曾经在朝堂上因为反对白起,被白起当场呵斥,颜面尽失。
从那以后,他就与公孙一门势不两立。
在公孙家落难的这两年,他可没少落井下石。
如今看到白琰前来衙门,本想找个理由惩戒一番,却不想白琰如此口齿伶俐。
三言两语之间,语气中满是讽刺,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啊,人家就是来学法的,难道来衙门学法看法,有错吗?
除非他想驳回大秦国策,否则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白琰身后,看着怒指白琰,许久说不出话来的胡三通,两个护院和张大通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段时间,两个护院在公孙府上,看到的白琰都是待人和善的一幕,何时这般言语锋利了?
尤其是张大通以及曲岩,他们不仅仅是现在公孙府上的家仆,更是曾经武安君府上的人。
他们都是从小看着白琰长大的,以前的白琰,文质彬彬,不善言辞。
如今的白琰,待人和善,如沐春风,更是从来没这般针对过人。
没想到此时针对起来,说出来的话竟然这般气人。
此刻,他们明显能看得出来,那胡三通气得脸都红了。
哪里能想得到,堂堂咸阳令,竟然让一个身无官爵之人这般怒怼,简直岂有此理。
“好了,胡大人,废话不多说,这个女人是谁,你应该很清楚。她今天为何而来,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我来带她走,你没意见吧?”
在胡三通气急之时,周围皆是一脸蒙圈之人,但白琰可不管胡三通气不气,也不管周围的人蒙不蒙圈。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带走阿兰的,可没时间在这里废话。
“你敢!”
胡三通眼神一厉,怒声喝道。
他这里还正愁着没理由针对白琰呢,没想到白琰还真敢开这个口。
来到衙门的犯人,岂是白琰红口白牙轻轻一碰,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白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与大人说话,还想带走犯人,简直岂有此理,给我拿下!”
在胡三通身旁,那文书窦河也是精明之人,此刻反应过来,一声呵斥,顿时,下面两派衙役顿时围拢上去,把白琰等人包围在中间,动手就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