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酒楼小厮眼神一横,一个个再次举起棍子,大有一言不合,再度动手的架势。
“动手是吧,来啊,拼命谁怕谁?”
包奇毕竟是当兵出身,这一身拼命的架势可没输过谁。
一声大喝,他就要冲上来继续动手。
“够了!”
却在这时,白琰一声呵斥,顿时让他浑身一颤。
包奇不甘的看向白琰,在与白琰签约合作后,他已经知道白琰的身份。
作为曾经军队中的人,他也在武安君白起手下当过兵。
当年,和他一队的兄弟,哪个不敬佩白起,哪个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白起?
当年,他那一队中,有个兄弟屁股上长了脓疮,行动不便,坐立不安,痛苦难耐。
是白起,堂堂一个大将军不顾身份,亲自为其吸出脓疮,治疗伤势。
这事被那人大肆宣传,他们这一队的兄弟一个个感动至极,都觉得跟着白起是他们一身最大的荣幸。
从那以后,他们这一队人只要跟着白起,战场上永远身先士卒,从不退缩,可谓敢死队。
正是因为这一份情怀,打了那么多仗,他虽然残了,却是运气最好的一个,因为那些兄弟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如今,武安君白起已死,这些人赶他们走就算了,其竟敢羞辱武安君的后人,他决不能容忍
“小公子,他们欺人太甚啊!”
包奇红着眼睛,忍不住叫道。
“没错,公子,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万贤楼昨天还求着咱们来,今天一点道理都不讲,说把咱们赶出来就赶出来了!”
此时,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十几个豆腐摊贩里面,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佝偻着身子,一脸愤怒的看着那些小厮,愤慨叫道。
“是啊,小公子,他们不仅赶咱们出来,他们还辱骂公子,说什么一个小小赘婿,不过是个吃软饭的东西,还敢把自己当回事,简直欺人太甚!”
老者话音落下,又是一个矮小汉子十分不满的叫道。
说话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向白琰告状。
他们都和包奇一样,是知道白琰身份的。
对于一般的士族来说,如今的白琰,属于没毛的凤凰不如鸡,没人把他当回事。
可对于这些百姓而言,则不一样。
无论武安君死没死,公孙一门落魄到何等地步,武安君被封君,本身就属于公候,他白琰就是公候之后,在他们眼里,就是高高在上的公子。
受到这等委屈,仿佛撵狗一样被人撵了出来,他们只能求白琰帮忙讨回公道。
看了这么久,听了这么多,白琰也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知不觉,他眼神已经彻底冰冷下来。
“好个万贤楼,好一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去把朝百万给我叫出来,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迟早一日,我定要万贤楼灰飞烟灭!”
白琰怒了,此番前来,他本想找朝百万商量一番,尽量维持与万贤楼的合作。
可现在,亲眼所见万贤楼之举,他的心顿时凉了。
就这说话的功夫,街道上已经围拢了不少人。
同时,酒楼中的客人们也围拢了上来,一个个指指点点,看戏一样的看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