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范睢一声厉喝。
那家仆一愣,随即大惊失色。
“君侯,小的失言,还请君侯饶命!”
家仆软到在地,赶忙央求。
他本以为范睢会因为范奎的事情而愤怒,牵连到他们。
却万万没有想到,范睢竟然会因为一句疯了,直接责罚。
面对他的央求,范睢冷哼一声,径直朝着相府走去,不再搭理。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那家仆的惨叫声。
范睢来到客堂,那陈庚、马翰二人立即迎接上来,恭敬道:“见过应候!”
范睢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突然摇头一笑。
回来就得知范奎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这二人有意为之。
不过他也不责备,沉吟片刻,他看向陈庚道:“陈庚,即日起,你便跟在奎儿身边,告诉他,放手去做,不要杀人犯法便可!”
陈庚一愣,和马翰对视一眼,两人顿时笑了起来。
看得出来,此番王宫之行,曾经的应候又回来了。
当然,应候虽然强势,但还没强势到敢随意纵子杀人的地步。
这种事,在大秦是不能发生的。
“诺!”
陈庚拱手应诺一声,转而离去。
很快,范奎得到父亲的传话,顿时大喜。
“我爹真是这般说的?”
范奎郑重的看着陈庚,范睢的这一次放权,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只要范睢不再插手此事,让他放开手脚去干,即便不出手杀了白琰,他也有千百种办法慢慢玩死白琰。
一个区区赘婿而已,岂能放在他的眼里。
今日之辱,他范奎决不能容忍,定要十倍百倍讨还回来。
“回禀少主,应候正是这般说的!”
陈庚拱手,笑着说道。
“好,那就好!”
范奎双手一握,眼神顿时冰冷下来:“既然如此,公孙琰,那你就等死吧!”
这说话间,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突然,下人来报:“启禀少主,朝百万来了!”
范奎刚得到父亲的放权,正是欣喜之际,闻言,猛地抬头,和陈庚对视一眼,顿时大笑出声。
“好,请他进来!”
那朝百万毕竟是当今大秦三大富商之一,在这个重农抑商的时代,一个商人想要发展壮大,身后不可能一点力量都没有,更别说如同朝百万这样的商人。
范奎此次虽然打算压迫朝百万一番,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敢做得太过火,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可。
因此,对于朝百万,他还是比较热情的。
只见没一会儿,朝百万便走了进来。
范奎也不顾身上伤痛,连忙起身,迎接上去:“哎呀呀,朝大商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朝百万翻了翻白眼,这相府公子还真会胡说八道。
昨天才在万贤楼见过,这转眼间就成了好久不见。
不过对于范奎的客套,他还是连忙拱手,笑道:“是啊,好久不见,今日有幸得公子召见,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