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收下吧,否则老夫心中有愧,岂能离去?”
范睢咬牙,他自问已经够不要脸了,现在才发现,这白起的孙子更不要脸。
你说这黄金乃俗物,结果你拿来我府上赔礼道歉。说到底,就我相府俗,你蒙府不俗呗。
“这……”
白琰面露为难,回头喊道:“娘,您看……”
客堂中,嬴萍朝着外面看来。
对于这个事事来问自己的女婿,此刻她不仅不感到心烦,还十分受用。
“既然相府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赶紧让他们走!”
沉吟片刻,嬴萍一副我很不乐意看到他们的语气说道。
“诺!”
白琰拱手应诺,这才再度回头看向范睢,道:“丞相大人,看到了吧,我娘多善解人意,怕你心中有愧,无可奈何,也只能收下!”
“这千金,白琰代我娘收下了,你快些回去,免得有辱相府威严!”
范睢只觉自己的牙齿都快咬碎了,这一老一少,简直无耻至极。
“既是如此,那范睢就多谢长公主,多谢贤侄了,老夫这就走!”
深吸一口气,范睢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
说话间,他转过身,眼中却不由杀机一闪。
今日之辱,他岂能这般受了?
“来人,带上少主回府!”
不过这一抹杀机只是一闪而过,随着一声令下,相府众人,终于褪去。
周围无数百姓围观,范睢所过之处,那些百姓也不敢拦着,只能纷纷让出一条退路。
在人群中,眼看随着范睢离去,一道道隐藏的身影也快速离开。
……
“启禀将军,范睢携子负荆请罪,已离开蒙府!”
一座将军府内,一道身影急速而来,拱手对着一个魁梧汉子说道。
“哼,范睢小人,祸国殃民,真以为如此做作便相安无事了吗?武安君已死,我等摄于王上,不敢照料公孙后人已是愧对,岂容他相府这般羞辱!”
“今有郑平安之事,若还不能让相府灰飞烟灭,我等有何颜面立足朝堂?”
那魁梧汉子眼睛微微一眯,一抹恨意一闪而过。
……
“启禀夫人,相府请罪,已获得蒙府宽恕!”
太子府中,华阳夫人正亲手煮着家乡楚国送来的茶叶,突然,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拱手禀报道。
“哼,装腔作势若有用,他范睢岂能落得今日下场?现在才补救,晚了!”
华阳夫人缓缓放下茶壶,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
“启禀君上,范睢已经回府!”
渭阳君府上,下面回来的人恭敬回禀道。
“啧啧,这范睢看来真到狗急跳墙的地步了,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庶子身上。可惜,引子作用已起,要他死的人太多,众叛亲离,他岂有翻身之地?”
在渭阳君身旁,一个老者摇头,冷冷笑道。
“先生说的没错,此番相府,再无翻身之地!”
渭阳君子溪点头,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