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他本身就没有欺辱长公主之意,只是长公主非得胡搅蛮缠,怪谁?
“是吗,原来相府对诚意和敬重二字,竟是如此理解!”
白琰却不管他,冷冷一笑,抓住这事,看向外面所有人,拱手向天,道:“大家方才亲眼所见,我娘,大秦长公主,为人端庄大度,秀外慧中,可谓咸阳贵妇人之典范!”
“今日,眼见相府少主这般,又得知是来蒙府请罪,心生不忍,亲手搀扶,这足够大度了吧?”
“然,您丞相大人又是如何对待?”
“你当众驳了我娘的面子,这就是相府的敬重,相府的诚意?”
“没错,我白琰与令公子有些许恩怨,但这后辈的事,还不能让长辈做主了?”
“今日,我本不该得罪相府,此事应当就此了断。可我娘受此等大辱,今日,若不能让我娘原谅,不论你们是何等诚意皆是无用!”
“要请罪,找我娘去吧,白琰不敢管长辈之事!”
说完,白琰猛地转身,朝着蒙府内扬长而去,走到嬴萍跟前。
外面,众人哗然,皆被白琰这番话给惊住了。
瞧瞧,何为孝道?
这便是孝道!
本来相府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请罪,大家都觉得相府姿态太低了。
结果此刻被白琰这一说,众人赫然发现,这相府简直太做作了。
看似是诚意满满的请罪,实则根本就是不给人家一点颜面。
一时间,很多人不禁指指点点。
“哼,相府果然还是那个相府,根本不是成心请罪的!”
“谁说不是呢,这相府越来越霸道了,本来是相府得罪的蒙府,今日却要人家蒙府去请罪!”
“现在说的好听,是来蒙府赔罪的,却一点脸面也不给别人,真是不讲道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谁非,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这外面声音一起,再看着来到自己身边乖乖站立的白琰,嬴萍顿时一阵红光满面。
她目光朝着白琰看去,见白琰咧嘴一笑,眨巴眨巴眼睛,低声道:“娘,怎么样?”
这表情,好像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要是此前,看到白琰如此,她非得一巴掌过去不可,简直太恶心了。
但现在不一样,这一看,她竟然乐了。
“好小子!”
嬴萍朝着白琰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然后目光中带有怨恨的看向范睢。
前面,她本就气愤,如今被白琰那话一说,她更加气愤得理直气壮了。
瞧瞧自家女婿怎么说的,晚辈的事,长辈咋就不能插手了?
自己如此气度雍容的长公主,竟然被人驳了面子,不是范睢的错是谁的错?
“公孙琰,你不要欺人太甚!”
然而,就在嬴萍看白琰越来越顺眼时,外面,范奎终于再也忍不住,发出了咆哮之声。
今日,他在父亲的逼迫下的确来负荆请罪了,可这不是白琰能羞辱相府的理由。
此刻听着外面的议论声,范奎眼睛都红了。
嬴萍眉头一皱,猛地看向范奎。
“混账,我蒙家女婿如何欺人太甚了?”
“我昨日便说过,你如此羞辱我蒙府,本公主饶你一次可以,再来一次,就算当着范睢的面,本公主也能置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怎么,你觉得我蒙家女婿欺人太甚,是否也觉得我蒙家不讲道理?”
嬴萍眼中冷芒一闪,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