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奎,你怎么又来了?”
“我娘说了,这酒楼不卖!”
公孙玉儿不过十来岁,从小体弱多病,胆子很小,看到来人,瘦弱的身子立刻躲在母亲身后,却是不屈的开口叫道。
母亲羋氏,此刻同样看着范奎,暗暗戒备。
“哈哈哈……卖不卖没关系,不过本少爷来喝酒,总不犯法吧?”
“快点把好酒好菜都送上来,否则,怠慢客人,我砸了这店可没人敢说本少爷什么!”
范奎哈哈大笑,作为当今秦国丞相的儿子,在这咸阳可谓张狂之际。
此时已是宵禁,街道上都没几个人敢随意走动,他却带着十几个人随便闹事。
“来啊,都坐下,今日本少爷请客,都给我吃好喝好!”
说话间,范奎大手一挥,手下众人纷纷大笑应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你们……”
“娘,怎么办?”
公孙玉儿急了,无助的目光看向羋氏。
羋氏伸手揉了揉眼睛,这两年公孙一门受尽苦难,她也是以泪洗面,如今眼睛动不动就痛。
放下手,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范奎道:“公子,酒楼早已停业,并无好酒好菜。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公子何必如此与我孤儿寡母过意不去,刻意为难?”
这话,羋氏说的很无奈,姿态也很低。
她乃白起儿媳,娘家也是楚国权贵,曾几何时,这天下谁敢这般针对她?
可如今,即便在一个小儿面前,也只能低声下气。
“放肆!羋氏,你这是在说本少爷仗势欺人吗?”
“没有好酒好菜,你开什么酒楼?”
“来人呐,这酒楼如此慢待,给我砸!”
然而,范奎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起身下令。
那些下人也不客气,抡着东西就砸。
一时间,酒楼中乒乒乓乓作响。
“你们做什么……”
“住手……”
“放开啊你们……”
酒楼中传来公孙玉儿的惊呼声,想要护住酒楼这最后的栖身之地,却又不敢,只能不断大叫。
不远处,一队巡逻甲士走来,公孙玉儿惊声尖叫:“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