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一个贱人而已,打一下活动筋骨也就罢了,为她置气还犯不着!”
“可惜今日在这里的不是公孙家那废物,否则,那才真叫一个痛快!”
胡三通一脸得意,但说话间,脸色又变得阴沉下来,提起长鞭,止不住的又给了那女子一鞭。
女子浑身一颤,这次却直接连惨叫声都没了。
“嚯,都不叫了是吧?”
“看来还是我打轻了!”
胡三通眼神一凝,顿时暴躁如雷,冲上前去,提起鞭子,又一次疯狂抽打下去。
“唔……”
“唔……”
然而这一次,那女子却只剩下一道道低沉嘶哑的闷哼声。
她的喉咙已几乎叫破,没有力气再喊了。
然而越是如此,胡三通越是愤怒。
又是一通抽打,这才兴趣缺缺的丢掉长鞭,却没有放过那女子的意思,大手一挥,喝道:“来人,上刑,看看她的脸上还有什么地方没有烙印,再给我烙一个!”
周围的狱卒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看来这胡大人和公孙家的仇,真是不可化解啊,竟然暴躁到如此地步。
虽说这蒙家的侍女阿兰犯下的偷盗罪,应该受刑,但也算不上多大的罪行,顶多切根手指,达到警示的地步也就够了,无论如何也犯不着烙字。
可是,这位胡大人烙字也就罢了,寻常犯人,即便是死罪,即便发配边陲,也顶多就是脸上烙印一个字,让所有人看到此人的第一眼,都知道此人有过前科。
谁会像这个女子一般,整张脸,几乎都烙满了字?
这简直就是纯属折磨人啊!
不过没人敢说话,作为顶头上司,胡三通的话,他们只需要执行便可。
“诺!”
一声应诺,两个狱卒上前,一人提起阿兰的头发,一人拿起烧红的烙铁,直接怼上阿兰那张早已溃烂的脸。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次传来,一阵白琰冒气,阿兰的脸又被烧出一片乌黑。
“哈哈哈……”
“好,好……”
胡三通哈哈大笑,一脸兴奋,几近变态。
这一番折磨,他似乎心满意足了。
想到曾经那公孙琰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折磨,他仿佛深深的出了一口恶气般,大手一挥,喝道:“走,回去!”
窦河在一旁陪着,点头哈腰,跟着他一同离开牢房。
刚走出去,不远处突然有一个衙役快步而来:“不好了,打人,那公孙家的人又打上衙门了!”
“什么?”
胡三通和窦河的脸色顿时一变。
本来刚好了一点的心情,瞬间怒火上涌。
“好你个公孙一门,这是真不把我咸阳令衙门当回事啊!”
胡三通怒目圆瞪,大袖一挥,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作为咸阳令,他掌管整个咸阳所有政令,就如首都市长一般。
平日里,哪怕三公九卿都要给他一些面子,结果这公孙家打上一次门来羞辱也就罢了。如今还来,真当他是泥捏的,没有火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