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不也一样过去了?
当年,她被当做奴隶一般推来送去,最后落在关山君手中。
对于关山君所谓的示爱,她根本不屑一顾。
一个宗室公子对一个奴隶示爱,这不是开玩笑吗?
哪怕她曾经是东胡高高在上的公主,但她当时毕竟是奴隶,说的难听一点,跟畜生差不多。
像一条狗长得好看一点,人人见了都喜欢,呼来喝去,玩腻了,一脚就踢开。
这种当奴隶的感觉,绝不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忍受的,至少她就忍受不了。
这个时候,谁越喜欢她,她越愤怒,所以关山君对她疯狂示爱,可她却不止一次两次的刺杀关山君。
甚至于最后关山君为她放弃一切,她都没停止过对关山君的反抗,多次伤害关山君,甚至又一次差点把关山君逼上死路。
直到关山君心死了,放手了。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那一刻她才直到,自己在关山君面前,从来就不是一个奴隶。
她心动了,她后悔了。
若是一般中原女子,或许这样也就过去了。
可她不喜欢的时候,可以随便伤害,真要动心了,岂能让这个男人说放手就放手?
她是胡人,不是狐狸。
以前别人都喊她胡姬,而不是狐姬。
是她冰冷了关山君的心,又焐热了关山君的心,所以关山君曾言,她就是一个狐狸,一个令人又爱又恨又心疼,欲罢不能的狐狸。
所以如今,她叫狐姬。
作为狐姬,别的事她或许无能为力,对付男人,岂非手到擒来?
“傻丫头,附耳过来!”
神秘一笑,狐姬招了招手。
蒙雪把耳朵凑了过去,狐姬嘀嘀咕咕了几声,顿时,蒙雪俏脸瞬间一片通红。
“舅母,你……”
她忍不住低喝了一声,想说什么,却发现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很为难?”
狐姬小脸一沉,似笑非笑的看着蒙雪,道:“办法舅母可放在这里了,做不做那是你的事!”
“你要知道,男人什么都不吃,就吃这一套。当年我就是这么对你舅舅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做不做,你看着办吧!”
蒙雪小脸更加羞红了,一时间结结巴巴的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狐姬却没有再说什么,就这般静静坐在一旁。
同是女儿家,对于女儿家的那点小心思,她太了解了。
这小丫头看似一脸不愿,但从她那羞红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此事算是成了。
毕竟一个女人真没那个心思,变化不应该是这样的。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据说,这是一个刻在石头上的故事……由于岁月的剥蚀,朝代,纪年,地域,邦国都已经失落无考了……”
酒楼大堂中,白琰嘶哑的声音响起,说话间,不时便是一声震响。
他手中惊堂木豁然拍出,一副后世说书人的架势。
没错,他在说书,在为大伙儿讲故事。
方才演唱了一段梦红楼,于是说起这一段红楼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