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也要争抢。青玄天笑道:“你们既都争着值夜,那也好办。我有一个法子,保证是个好办法。”
剑三和阿杜等青玄天把办法说出来。青玄天并没有让他们多等就说道:“子时开始到天亮刚好有三个时辰,我们三个人,每人值夜一个时辰,至于子时以前的一个半时辰,那就各凭本事了。”
青玄天接着说道:“我们人手各拿一个铜钱,铜钱落地与另外两个不同的人值守子时之前的一个半时辰。你们觉得如何?”
剑三和阿杜都没有异议。所以,三人抛铜钱。阿杜和青玄天的铜钱落地是正面,剑三的铜钱落地是反面,所以子时之前值夜的是剑三,加上子时后的一个时辰,今夜他要值两个半时辰的夜。
剑三笑道:“我的运气总比你们好些。”阿杜道:“真好。”他倒有些不乐意,他可不愿意出力的事落在朋友身上。
他们本不必为值夜而如此大动干戈,可这种地方实在无聊,他们能聊的东西都已聊得差不多,不能聊的绝对不能聊。他们当然可以聊点男人之间的私事,但有龙宝贝在旁边。他们也只能作罢。
所以,这可以算是他们的乐趣。他们寻找到的快乐。
雨可真大,简直就像是海浪从天上涌现下来一般,木屋在暴风雨中岌岌可危,却又如一个挺拔伟岸的巨人,稳稳伫立在狂风暴雨之中。
这一夜,可真不平静。
哪吒看着窗外的雨长长叹息,若没有雨,他今夜就能赶上青玄天,明天早晨就能带着青玄天的人头回去交差。
这次,他可不能失败了。他上次失败的时候,可就受到天帝的责罚,若一直办事失败,天帝可就不会对他留情了。天庭是不会养一个什么事都做不成的人,哪怕那个人曾经是天庭的功臣。
哪吒在为自己的命运叹息。他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混得如此差劲,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可他能有什么法子,有的人就得走痛苦的路。哪吒就是那样的人。他本来有朋友,如今朋友都变成敌人,一个被他坑到虚空洪流,还有一个很快就要命丧火尖枪之下。
如今,他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非做不可,那就是睡觉。
马车在前行,这么大的雨,马车的速度却不慢。那赶车的伙计咒骂着马车里的人,若非马车里的人,他也不至于在暴风雨里赶着马车急行。
在马车里坐着的是个老人,他的左脚瘸了,他还是个普通老人,可他却要去干一件年轻人都不敢干的事。
他要去杀青玄天,他实际是去送死。一个人敢去送死,那也算是本事了。
王楠要赶车的明早之前把老人送到碧游山脉,因此赶车的才咒骂不停。
老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静静坐在马车里,比直的坐着。
马车继续前行,在暴雨里疾驰,渐渐融入暴雨之中了。
雨,越来越大。
今夜,这雨是不会停了。
在雨中赶路的人只有受着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