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了然于胸,此时是逃命的时候,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有什么计较的,往后慢慢计较也不晚。
昆仑山上,逍遥子却把满盘白子去掉,只留一颗黑子,看着这颗黑子,说道:“只要出了国师兵甲包围,那天下间,就很难再有东西能困得住他,这次国师没能杀了他,下次,就轮到他对付国师了。”
齐当先把桌上蓍草扔在风中,端起一杯已经凉了的茶,咕咚咕咚喝光,抹了一把口角不小心流出的茶水,说道:“北夷,南蛮,西域,都已经接近洛阳皇城,国师就算和青玄天有天大仇恨,恐怕也不会在去派兵追击青玄天了吧。”
皇城沦陷,那国师就不是国师了,这点道理,国师还是明了的,除去追出去的精兵,其他在皇城内外的兵卒都已被召回,在城内外做防御工事。
昆仑山上煮茶论子的两大高人也各自收了棋子,在无落子必要。
扬州天机阁总部,天机老把桌上棋盘砸了个稀巴烂,愤怒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落子三四十,却没想到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他就是气不过,本是让青玄天十死无生的局,怎么就破了呢。
已经有消息传回来,青玄天进入徐州地界,想要在江湖里找一个故意隐藏起来的人,肯定是难上加难。
百晓阁主见天机老人发脾气,也不想多待,带着手下门人,一声不吭就走了。
天机老人此时心里想的只有两个问题,青玄天是如何破局?又该如何抓住青玄天?
江湖里却已经掀起哗然大波,青玄天以一人之力,入皇城天牢救人,又以一人之力,对抗二十万兵卒,最后还能全身而退,传得是玄乎其乎。
至于国师所下圣旨,说青玄天刺杀圣主,那也被百姓津津乐道。
“青玄天可真算大英雄,把那暴君圣主给杀了。”
“谁说不是,一人独挡二十万大军,还能全身而退,真他娘的是高人。”
徐州边界,一个叫沐池的小镇中,一家茶楼之中,靠窗边坐的两人在小声讨论着青玄天的事迹。
旁边一桌,坐着六人,两女四男,白衣女子和红裙女子中间坐着一个少年,对面居中坐着一个胖子,左边坐着一个俊俏少年,右边坐着一个粗狂中年汉子,腰间还别着一根生锈的铁棍。
红裙女子听得旁边那两人议论,小声在旁边少年耳边说道:“现在江湖里可把你说得神乎其乎,说你刺王杀驾是英雄。”
少年没说话,拿起桌上酒壶猛的喝了一口,脸色却难看至极。
天下人,都误解圣主为人了,只有他知道,圣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心系天下却无拳脚实力施展的鸿鹄,身居高位却无人可用的圣主。
圣主的恩,青玄天记在心间,圣主的仇,早晚都会报。
这次吴家,天机阁,百晓阁出力最多,也是青玄天死里逃生以后,会不留余力对付的势力。
皇城内外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死里逃生,哪能让仇人过得安宁。
北微见青玄天的脸色不好,也没多说,自顾自的喝着茶水,白衣女子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青玄天摇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