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可以肯定是个海外隐世的大宗门,自己以前听都没听说过有天剑宗这么一个大势力,更别提招惹到他们。
为什么?天剑宗的人会对付自己?
这是他现在心里一直疑惑的问题。
少年取下腰间酒壶轻轻喝一口,对于眼下想不通的事,他一般不会去想。
以后,一切都会浮出水面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少年别的时间没有,唯独‘等’的时间特别多。
没有追兵追来,少年放慢大船的行驶速度,倚靠在围栏边上,慢慢的欣赏起海上风景。
我有一壶浊酒可以慰风尘。
一个人的时候,酒就是他最好的陪伴。
在他身后不知多少海里的海面上,漂浮着七艘楼船,三艘楼船没有船帆,其中一艘更是被烧了半边,现在正往下一点点的下沉。
中年剑客不甘的看向前方海面上,暗骂一声:“居然让那小子逃走了。”
身后的天剑宗弟子也识趣的没去打扰他,除非,是找骂,或者说不想活——找死。
中年剑客在心里发誓,今日被烧船的耻辱,终有一天他会去洗刷的。
茫茫大海之上,想要找到一个人,太难了。
中年剑客也不会傻到在大海里去找一个人,他相信,少年总会出现的,无需他去找。
不甘的说一声:“回去”,中年剑客就走回船舱中,剩余六艘能动用的大船纷纷调转船头往回赶。
东海国内,最鼎盛的大家族——王家,也逃不过灭亡。
王家原来坐落的地方到处都是尸骸金银财宝,有贪财的人看到遍地尸体也不敢去捡遍地散落的珠宝。
王家,说灭就被灭。
天荒岛郭家,又走回世人的视线当中来了。
王宫中熬游跪在地上,低着头,旁边还躺着一具女尸,敖烈看着女尸骂着熬游。
“若是她可以死的话,三年前,我就可以把她杀了,留着她,就是为了逼王兄交出传国玉玺,如今,她死了,王兄决计不会把传国玉玺交给我。
没有传国玉玺,掌握实权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名正言顺的做东海国的王上。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你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敖游不敢作答,一直低着头,心中万般委屈,事发突然,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公主已经自杀,说什么也没用,最终的结果就是三公主已经死了。
现在的不还口,是最大的明悟。
不还口顶多被骂几句,若是还口顶撞,那下场肯定比现在要惨。
敖烈对别人狠毒,对自己儿子更狠,曾经只因为敖游说错一个字,敖烈就罚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还好有人偷偷照顾着敖游,不然敖游活不到现在。
敖烈骂一会,自己觉得无趣,摇头背着手往外面去,他要到王宫中看看自己的王兄,至于敖游,就让他自己看着办了。
天宫中,酒老回到小木屋中,又把自己关在小木屋里面喝闷酒,萧凝没有回自己居住的院落,而是来到青玄天以前居住的院落里,看着院落,所有的画面就浮现在脑海里。
想起有趣的时候,她的脸上还会露出笑意,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看着院中青玄天一直喝酒坐的石桌,萧凝慢慢的说道:“你的仇,已经帮你报了,该杀的人,有人帮你杀了,美酒也给你倒了,有什么需要,记得托梦告诉我。”
吱呀,萧凝掩上门,离开了。
内院大殿里,萧峰看着又来演武场傻站着的萧凝无奈摇头,好似,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去劝解?萧峰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现在,去劝解,无异于火上浇油,还是不去为好。
罢了,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她爱怎样就怎样吧!
九州大陆,昆仑山上,逍遥子掐试着手诀,口中喃喃道:“天剑宗的几个老家伙是坐不住了?当年吃我一剑还不够,难不成还想在吃一剑?”
对于东海发生的事,他还是能算到一二,这就是掐指一算的神奇之处,有人说掐指一算是神仙的术法,可逍遥子不这么觉得。
掐指一算,不过是一种比较玄乎的绝技罢了。
最近,逍遥子一直关注着九州各方势力的一举一动,西域和南荒虎视眈眈的看着九州,北夷那边听说已经有开战的想法。
至于九州皇室,还有国师府,最近却是出奇的安静,没有什么动静。
值得一说的是江西龙虎山天师府的老天师齐当先骑鹤下山,到武当山与赤松子对了一十二招,胜负不分,孰强孰弱几分也没有人知道。
最近,九州中寻找青玄天下落的人倒是没有减少,青玄天没有出现,就算他们心里在怎么想找到青玄天,也没有用处。
前天,昆仑山还来了一个妖异少年,抬着一口水晶棺材,请求逍遥子帮他保存水晶棺材里的尸体。
逍遥子没有拒绝,现在,水晶棺材就放在他的洞府之中,而妖异少年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逍遥子那时远远的站在山顶上,看到离去的他在昆仑山下与十多个人战在一起,那十人实力也算不错,不过还是没能打赢妖异少年,还让妖异少年逃走。
自从那以后,在无妖异少年的半点消息。
一个为情入魔,一个为情而死,都是痴情种。
这是逍遥子评价妖异少年和水晶棺材里女子的话。
天机阁和百战阁两个大势力这久争斗的气势也越来越弱,看着有种要平息战火的感觉。
吴家吴辰最近也特别安静,不曾出过吴家族地一步,也在没传出他杀人练剑的消息。
九州的江湖,没有青玄天,就显得平静很多了。
昆仑山脚下,来了一个小和尚,年龄差不多和青玄天大小,手中握着一把糖葫芦,去到哪吃到哪。
逍遥子在昆仑山顶就看到他来了,轻笑着飞跃下山,来到小和尚身前,轻轻的道:“一禅大法师的弟子?”
那小和尚对于逍遥子认识自己师父倒是没有丝毫意外,便出口道:“阿弥陀佛,人人可为师,一禅大法师也是家师,小僧苦戒,早就听闻前辈名声,今日从山脚路过,便上来拜访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