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如继续解释道:“我师弟他深入天魔涧对付虞徽,或许只是受伤了,你们不能这样,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若是对他出手,我便视作你们和天剑宗开战!”
“沈宗主,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他不是魔徒,你让他自己开口解释!”
此时,萧玉寒冷冷看向众人,“我是不是魔徒,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自顾自往前走,想要离开此地。
此时沈淮如也知道不能强行留下师弟,毕竟师弟会不会听她的且不论,就眼前这些麻烦都难以解决。
当然,有沈淮如在这儿挡着,不少人还是会给她一个面子,没有当场对萧玉寒出手,而是看着他一步步离开。
只是御魔长城之上的长老还是有些担忧,当即叫人去悄悄跟着萧玉寒。
……
另一边,天魔涧之内,在那宫殿的残骸处,失去双臂的林渊还藏在此地,他不敢离开,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失去双臂的他战力大打折扣,终于等到这一刻,虞徽和某个人的战斗已经结束,他看着自天际坠落的一柄长刀,神情变得疯狂。
可就在他准备要去吸收长刀上残存的力量时,突然一个人影出现,一袭白衣,嘴角挂着微笑,她盯着林渊一番打趣,“哟!这不是我们明渊圣君吗?怎么落得个如此狼狈模样。”
林渊很是警惕的看着来者,“江意宁,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虞徽都没了,这天魔涧总是需要一个主人的。”
“你的意思是你想做天魔涧的主人?呵!你也配?”
江意宁缓缓走向了那柄长刀,围着长刀打量了片刻,“此刀乃是虞徽的佩刀,本命法宝啊,都已经落在这儿了,看来她应该是死了。”
“呵呵……怎么?你想取代她?”
“为什么不呢?虞徽这个疯女人,也不知道图什么,她纵然有睥睨天下的力量,又有什么意思呢?明明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明明能接近天道,却总是只想着游戏人间,你不觉得她就像一个疯子吗?喜欢操纵别人的人生,甚至还为自己编造人生,唉……算了,这柄刀,归我了。”
说着江意宁就伸手去触碰那柄长刀,只不过刚一触碰,却是皱起了眉头,“不会啊,为什么只剩下这么微弱的力量?按理说虞徽就算尸骨无存,她一身修为也会寄托在她的本命之物上才对……为什么这本命之物上的力量如此薄弱?”
林渊盯着江意宁,“自从虞徽死后,我们的力量都恢复到了曾经最巅峰的时候,你当然看不上这一柄刀,如果不要,就给我!”
江意宁轻声一笑,“你?你的双手废了,拿刀来做什么?吸收这上面的力量?真是浪费,这样吧,林渊,你现在跪下臣服于我,说不定我愿意把此物赏赐给你。”
“你够资格吗?当年你入天魔涧还是我带你进来的!”
江意宁双手一摊,“为什么没有资格呢?的确,我远不及虞徽强大,但有些事情我能做她未必能做,回想当年你将我带入天魔涧,献祭了我原本的灵魂,成为了强大的魔君,可是那些不是我想要的,当年我只想回去见杨罪,可在天魔涧这么多年,我更觉得男女情爱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永生和天道才是我辈修行者应该追求之事。”
“你都想起来了?呵!江意宁,我们不是一路人,看在当年那点儿仅存的情分上,让我走吧,我知道,现在的我已不是你的对手。”
江意宁眯着双眼,随后露出微笑,“好!”
“当真?”
“你以为我是虞徽吗?出尔反尔,她那个人呐,坏得没有理由,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也常做,但我不一样,我看重利益,林渊,你这样的高手,再加上天魔涧的封印解开,就算你的实力恢复不到当年最巅峰状态,但现在应该还是能和之前封印还在时差不多吧?卖你一个人情也不是不可,你这个人重情义,我欣赏你,如果走投无路,去天道门找我。”
林渊有些恍惚,仔细想想和江意宁打交道还算挺好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比虞徽更加值得信任。
因为她有所图谋,但虞徽不一样,那个女人拥有着谁也无法匹敌的力量,无所求,无所欲。